“好了,叫一些弟子来把这些尸首安置好,其他的事,容后再吧。”见众人不再那么激动,冲虚真人继而道。
罢便派了几名弟子去叫了十几名杂役弟子过来,不多时紫宵宫内摆满的尸首就被搬了个干净。
见众弟子的尸体都被搬了出去,紫宵宫内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许多,冲虚真人便挥了挥袖袍,道:“大家回去吧,好好做好抗击月神教的准备。”罢放下了双手。
不一会儿,殿内的众弟子也陆陆续续走了个干净,紫宵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钟云和木一却不在离去的这些弟子的队伍里,见人都走了,钟云两人自然是准备好好的询问关于师傅成玉之死的事情。
冲虚见两人未走,自然也是明白两人的意图,不由得了头,道:“云儿,我知道你们两个和你们的师傅感情深厚,也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想弄明白的话,就随我来吧。”
罢,就转身往紫宵宫后厅走去。
钟云和木一对视了一眼,也忙的跟着冲虚的身后追去。
两人一入后厅,便看见同刚才在外面大殿摆着的尸首一模一样的担架,只是这担架上的白布已经被掀开了一部份,露出了尸体的头部。
钟云仔细一看,露出来的赫然就是师傅成玉那令人熟悉的面容,只是在这张脸上却再也看不见平日里成玉生动的表情了,他只是安详的躺在那里,也不出声,就像一座塑像,没有微笑,也没有调侃,带来的只是冰冷的神情。
钟云不由得想起了和师傅在一起的滴滴,一切仿佛都在昨日,师傅的音容笑貌,师傅的责骂,师傅的调笑,师傅的关心,一瞬间都像洪水一般涌上心头。
泪,不知不觉滴出了钟云的眼眶,钟云从不觉得自己会有这么悲伤的一天,他都快忘了,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前世,哪怕是活到了二十七岁,也只是在自己的奶奶去世的时候哭过,之后步入社会就被各种各样的现实给打击得遍体鳞伤,终于,他学会了像别人一样,戴上一层虚伪的面具,再也没流露出过真正的感情。
直到来到这个世界,变成孩子的他放下了心中的负担,武当山上朴实的生活让他忘记了复杂的人际关系,虽然平日里比较安静,却也重新找回了心底里的那份真实,那份快乐。
这一切,都和师傅成玉分不开,成玉抚养他长大,虽明面上是师徒,其实内里早就被各自认作父子了。
也许是上天不想让钟云一直过着这么平静的生活,一下子就收走了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之一。
钟云和木一都禁不住内心的情感,低着头,跪在了成玉的尸体面前。
“太师傅,我师傅......他......他是怎么死的?”钟云忍住泪水,沉声向冲虚真人问道。
“对”木一听到钟云的话,也反应了过来,忙的抬头看向冲虚问道:“太师傅,我师傅他是怎么死的?”
冲虚听言,沉吟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道:“是我这个师傅害了他啊!”
罢又摇了摇头继续道:“前段时日,传来月神教欲要攻打我武当的消息之后,我便命他带着一众弟子下山去探查月神教的消息,却不料在前往少林的路上,遭遇了月神教的伏击,成玉带着众弟子全都没能活下来,成玉为了不被活捉,也用剑自杀了。”
听完冲虚的话,钟云心里有些疑惑,毕竟师傅成玉什么也是一个后天巅峰的高手,而且还身负武当派的一流轻功梯云纵,即是月神教人再多,至少也能逃得一命吧,怎么会如此简单的就死在了那里,而且还是为了不被活捉而自杀的。
于是钟云忍不住问道:“太师傅,师傅好歹也是一个后天巅峰的高手,怎么会因为不想让自己被活捉而自杀了呢?”
冲虚听言,看了钟云一眼,不得不继续道:“当时,这带领月神教伏击的人,却是月神教的副教主,江湖人称天残的韦不善。”
“月神教副教主,莫不是他实力比师傅还要高上很多,这就算实力比师傅高上一个层次,也不能逼得师傅自杀吧?”钟云继续问道。
听清钟云的疑惑,冲虚继续道:“这韦不善虽然不过三十多岁,一身武功却已经将许多比他老一辈的人都给压了下去,早就突破到了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生死境,不得不以如此年纪突破到这个境界也算是一代天才了,这些还不算什么,你可知,江湖上的人为什么送他“天残”这个称号吗?”
“为什么?”钟云问道。
“因为他身负一门绝学,唤名《天残腿》,这可是几百年前,天地老人所创下的两门绝学中的一门,还有一门便是月神教另一位副教主,地缺李无思所掌的《灭地掌》,天地老人曾借着这两门绝学和当年的天下十大强者之一,万佛寺的天佛尊者释无咎相抗而不败。
也是凭借这门绝学,韦不善在前段时间月神教攻打少林的时候越境界打败了少林寺达摩堂首座玄刚,要知道玄刚大师可是入道境的强者,比上贫道也不差太多,韦不善的厉害,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