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均吃了一惊,姓田的道:“可知谁下的毒手?”
闫老三三两口将粥喝完,拿帕子抹了抹嘴,道:“黄爷从开封调了仵作验尸,说是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的骨头都碎了。”他比比自己的手腕、脚踝,又伸手指指后脑。
众人都倒吸口凉气,胖老者脱口而出:“大鹰爪手”
闫老…一点头,道:“不错,黄爷也说大鹰爪手练到这种功力的,除了石鹤不作第二人想。”
姓田的“嘿嘿”冷笑,道:“他不要一家老小的性命了。”
闫老三站起身,拍拍他肩膀,道:“谁不知道他与齐老2有一段过命的交情,他二人乘船在淮河上突然失踪,看来不是奉命南下,而是北上了。他既在附近,齐老2也不会远。好了,我也该走了,你们自己小心。”
他瞥了眼蜷在墙角神情茫然的上官璇,匆匆走出门去,胖老者三人起身相送。
上官璇耳听这几人方才对话,知道他们都是石鹤的同僚,只不知在官府中是什么样的角色。她越听越是胡涂,明明石鹤已经死了多时,这些人怎么会说他就在这附近?
胖老者三人匆匆吃过饭,七手八脚将碗筷收拾了,姓田的苦笑道:“这混世魔王一来,咱们可有得受了。”
胖老者笑道:“放心,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怕是一天也呆不下。”
三人又去偷听,齐云飞正独自在灯下看书,嘴里念念有词。
过不多时,外边似有动静。姓田的将铜管塞上,三人起身出去迎接。
果然是闫老三引了三个人进院来。为首的三十上下年纪,穿了件雪青色锦袍,身材魁梧,身后两个随从模样有七八分相似,一望便知是兄弟二人。
胖老者三人一齐拜下去,道:“小侯爷”为首那人一摆手,四人神色凝重,直接进了内屋。
胖老者等查觉有异,闫老三低声道:“方才哨声响,一只信鸽飞去隔壁了。”
姓田的精神一振,道:“好家伙,终于来了。”
胖老者示意众人噤声,将木塞取下,果然传来“咕咕”两声鸟鸣。
隔了一会儿,听到齐云飞来回走动的声音,却不知他在做什么。
那小侯爷冲闫老三做个手势,闫老…点头,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悄悄回来,将铜管堵上,低声道:“他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东西,又取了张纸写字,似在回信。”
几人齐道:“他要溜”
小侯爷摆了摆手,道:“急什么,咱们这么多人呢。老三,你轻功最好,这便去外边等着,一定要将那鸽子活着捉住,瞧过写些什么便放掉,不要打草惊蛇。你们两个,”指指姓田的与胖老者,“停会儿跟着齐老三,我不信他能插翅飞了。”三人一齐躬身领命。
小侯爷打个哈欠,找张椅子坐下来,道:“你们去吧,有什么事自行处理,不必再回来烦我了。赶了一天的路,好累。”
闫老三应道:“是,卑职这便去了。小侯爷,您亦莫耽误久了,事情有了进展,大哥那里恐怕还有很多事要您来拿主意。”
小侯爷啐了一口,笑骂道:“你这兔崽子放心给我滚吧,这种穷地方爷也住不惯,歇一晚,明儿个就走,不会害你挨骂。”
三人出门去,隔了一会儿,似听到隔壁屋门开合的声音,远近几声狗吠,渐渐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