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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代的人,男女地位严重不对等,偶不能让女主沦落到去给阎罗王挖煤的地步,所以需要虐一下男主,表心疼四四哈。
钱陈礼驾着马车豪气干云的冲出胤禛名下的皇庄,渐渐的就有些蔫了,拉了拉缰绳放慢了车速,身子往后靠了靠,向马车里喊话道:“小九,我说咱们一家子拖家带口的奔去九阿哥庄上合适吗,尤其是带着母亲和大姐。”
钱卿瑛面露忧色,可还是固执的说,“出都出来了,咱们一行人又没有待嫁的姑娘,又有大哥你在身边陪着,有什么打紧,改日回请一顿好的就是了。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现在就不让我吃饭了,以后还不是要把我拿链条锁起了片着肉吃!”
陈氏和大女儿钱卿璇面面相觑。
看来还是有问题,这样饥肠辘辘的投奔了未来的合作搭档去,谈条件的时候就失了底气,钱陈礼驾驭的马车愈走愈慢,心情十分的沉重。
钱卿瑛打着哈哈说:“额,要不咱们就近点火扎营,去附近问皇庄的佃户私下买些鸡鸭,露天烤了吃对付一顿算了。或者干脆回家里去。”
钱陈礼愤然停车,一把掀开车帘问道:“小九,你和四贝勒真的还能过的下去吗,这才几日的光景,我那跺一跺脚就能震翻东南一片区的妹妹,居然沦落到要在野外苦思冥想如何饱肚,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钱卿瑛惯有的笑就那样僵在了脸上,凝神静思片刻,才无悲无喜的说了句:“我早料到有这一日,来得早醒得早,总比日后不得脱身时醒悟的好。我同他并没有圆房的。”
“真的?”钱陈礼讶然,随即又抖擞了精神笑道,“既然没吃大亏,一切就应该还来得及。”
陈氏连忙去捋钱卿瑛的袖子,去看那颗鲜艳的守宫砂,再三确认后才点点头松了口气。
“好嘞,咱们这就回家,管他什么贝勒、阿哥,咱都不稀罕。”钱陈礼吆喝了一声,甩了下马鞭调转了方向直奔西直门。
钱卿璇则更为复杂,不知道该恭喜还是该同情钱卿瑛,结婚两日,她的丈夫居然没来得及碰她,定然是被其他女人绊住了脚步。
而胤禟的皇庄外,两路人马刀光暗影。
胤禟若无其事的笑道:“四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要不要进来喝杯水酒解解乏?”
“她人呢,让她出来见我。”胤禛说话简洁而短促,兄弟几个已然开始不睦,不在康熙跟前时,常常会有硝烟。
胤禟挑了挑眉,带着调侃的笑意说道:“四哥指的她是谁?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总要有个交代,小弟才能帮着四哥寻哪!”
胤禛扯出一抹笑来回道:“皇阿玛前两日刚指婚给我的钱氏。”
胤禟拿折扇轻敲了下脑门,恍然大悟道:“啊,是钱家小四嫂啊,路上倒是碰见了的,形单影只的怪可怜的,小弟是顺路就送了一程,怎么美人跑了?要不小弟也帮着派人找找?”随即又故作好心的劝道,“四哥也该怜香惜玉才是,这样的美人要是任由四嫂烫坏了脸,可不是暴殄天物嘛,你还把她撂在一边不管,是个活物都要跑的。”
“九弟,谣言止于智者,这样的话只有无知妇孺才会相信,你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也学人说嘴。”胤禛冷笑道。
胤禟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吧,小弟是七尺男儿说不得,那无知妇孺要这么想四哥也没办法,不巧小四嫂就是那么个妇孺,不过不无知就是了,四哥尽管到她跟前掩耳盗铃、自圆其说好了,哈哈哈。”话音未落转身大笑离去。
胤禛挨了一脑门的官司,脸色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深吸了口气吩咐随从:“往西直门方向一路追。”
刚关上皇庄大门随从太监就问胤禟:“主子,钱格格真的跑了吗?”
胤禟摆摆手笑道:“怎么可能,这是皇阿玛的指婚,爷和她也打了回交道,人聪明又识时务,怎么会不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句话。不过四哥四嫂这么对她,呵呵,瞧着吧,不反目成仇就不错了。她顺水推舟的和爷合作,就说明心里的意向。”
他的猜测倒是没错,可他万万没想到钱卿瑛是要吃多家茶礼的,最后各家知道的时候又找不出替代她的合作人选,只能维持均势保持下去。
胤禛追到钱卿瑛的时候,她是在马车里一路唱着歌的,歌声萦绕在空旷的野地里,音色显得更加的轻灵绵软,曲子闻所未闻,却是别样的空灵悠远,偶尔夹杂一两声狗叫应和,隐隐的就有了凄婉幽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