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阴鸷看向窗外,等克里夫退出去,旁边一个矮个子男人走上来,问道:“老板,用我做什么事情吗?”
“有能力在暴雨之夜登上牧海号吗?”
石太郎半天才道:“老板,我可以试下,但我要死了,请照顾我的家人。”
大本次郎眼神停滞,道:“石太郎,你也知道佳田公司扛不住了,这次再打捞不到值钱的沉船,日后处境不堪设想啊!这次我给你汇去三百万美金,不管成功与否,拜托了。”
“老板,你客气了,”石太郎深深一鞠躬,发狠道:“今晚我必然让牧海号离开它的位置。”
“嗯,小心点,”再次拍了拍对方肩膀,大本次郎走出客厅。
等到老板离开,石太郎这才直起身子,一米六身高又矮一头,看上去犹如侏儒让人难以置信,阴冷一笑,他没有选择从房门走出去,而是身形一纵,轻巧跃出窗户,消失不见了。
中午大风乍起,到下午风力增强到八级,躲藏在济水礁大岩石后面,秦宏博他们能清楚观察到海面情况,大家担忧不已。
“老板没事吧?”
“没事。”
“不过,这么大的风真让人觉得恐怖啊!”梁海桥心有余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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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以往遇到大风,我们回港避风了,哪有这次还在海上,尤其老板居然留在牧海号了,还有那两个不怕死的家伙。”
“现在我倒真心佩服张昊天与霍涛了,胆子冲啊!”
几个人说着话,眼看风越来越大,无法站在岩石外侧了,秦宏博只好带着人退入几块巨岩夹缝中,藏起来了。
强风席卷海浪,一阵阵刮过来,海面上的几艘船,开始来回晃荡。到的现在,除了牧海号、久丸号、陇山号、昌平号四条船,其它船都停靠济水礁。
林牧海坐在监控室里,给秦宏博打卫星电话,“稳得很,没多少晃荡。”
“这倒奇怪了,”秦宏博不解道。
眼神瞄了瞄定海珠内的情况,与以前平静无澜相比,一米多高浪头徐徐滚动,毯子被卷起来的整齐。
有点意思,怨不得叫“定海珠”,果然能在巨浪滔天之下稳如石盘,林牧海朝着窗外望去,驾驶室就像个小型炮塔,能看到整个海面情景。
久丸号轻轻摇晃,犹如婴儿的摇篮,陇山号摆动剧烈,却也没什么危险,再去看昌平号,左右漂浮,就像水里的浮萍,快要原地打转了。
“草,越南佬支持不住了!什么破船,还敢留在海上!”张昊天咧嘴道。
霍涛奇怪道:“我们的船摆动不大,为什么?”
“其它三条船把风挡住了,咱们自然享福了!这才八级风啊,昌平号就快完蛋了!等到九级、十级,估计昌平号得四分五裂了。”
“你看他们起锚了,想靠到济水礁!”霍涛大叫道。
林牧海又看一眼定海珠,浪头超过三米,他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十级强风马上到了!”
“老大,你怎么知道的,卧槽!”张昊天惊悚叫了出来。不远处的海面狂风怒号,被风吹起的浪花形成一层“水幕”,贴着海面高速飞行,眨眼工夫由远到近,肃杀之气骤然形成!
无数白色水浪席卷空气,在发黑的洋面上拍起冲天巨浪,直径达数十米的“白圈”一个个形成,看得人眼晕!
“老子还是第一次待在船上,看这么大的浪头!”张昊天即便胆大,仍旧心惊胆战道。
“砰”。
猛烈撞击声,狠狠撬动牧海号的船板,但只让船只发生轻微晃动,张昊天奇怪了!摸着头上汗粒道:“啥情况,我们的船这么坚固,还是风太小?”
“恐怕不是,”霍涛心有余悸看着后面,张昊天扭回头去看,眼睛直棱了!十几米高的巨浪直接拍上昌平号,打得越南人鬼哭狼嚎,即便听不到他们求救声,也能想象此刻越南人绝望的心情。
“不自量力!”
随着第一波潮水冲过,第二波潮水很快涌过来,昌平号晃动程度令人不忍目睹,甲板一多半浸入水面。在船的外围,已然看不到一个人,“滴滴滴”,求救信号传来了。
“喂,需要帮忙吗?”张昊天憋着嗓子道。
“救我们,我们是昌平号!”对方用普通话道。
“没空啊,”张昊天一边剔牙,一边懒恹恹道。
“我们的船快沉没了!大家快要死了!”
“和老子有关系吗?西沙还没还我们呢,”张昊天不屑道。
“这位老大,国家的事情和我们没关系啊!”
“去不了,你们自己游过来吧。对了,别把船靠过来,否则老子撞沉你!”
对面不做声了!谁也知道,牧海号无法离开原处,大家就冲着这来的。包括昌平号自寻死路,不也因为利益巨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