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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男人脸色愈加难看,貌似讨好得有点过头了,流光干干笑了几声,“奴才这就给爷上药。”
一下子四周沉寂,静得只听得到外面冷风拂动树枝的娑娑声。
这样的安静透出丝诡异,让她无法适应,她刚想开口问他中的迷
药可解了?
他却先启唇,“小光子,四哥的内卫过来报,其他几位爷都没中迷
药,亦都平安无恙,除却太子与本王。以你之见,这是为何?”
她心头微微一悚,赫连修这是唱得哪出?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这才是他留下来让她替他上药的真正目的,或者说是试探她听到后的反应,又或许是真为了听她的见解。
“那您的意思是太子爷也中了迷
药,在回程途中也遭了埋伏吗?”她问道。
听得她这么仔细一问,总觉此次行刺中有更为古怪的地方,但又想不通在哪里,只道,“他没有中迷
药,却伤得比本王还重,胸前挨了一刀,且现场也留下了金羽卫的兵器。”
赫连钰的话又似棒槌重重锤在流光心坎上,又是金羽卫,如若太子那里都遭到了袭击,那她大哥也将被牵扯进这趟深不见底的浑水里。
赫连钰眼里的她仍是那个滑头的小太监,眨巴着一双谄媚的眸,气息轻柔却稳,“孙子有云:人不自害,受害为真;假真真假,间以得行,奴才以为这是太子爷的苦肉计。”
她知道唯有按照心里的想法实话实说,才能取得他的信任。
有什么在他的眸光中跳动了下,那是比在生死关头之际她替他挡下那刀更多的惊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