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便是以色闻名的宋辉成,他眼中充满了熊熊欲火,江月荷的扭动令她丰满的身段显露无疑,就像是邀人一吻,欲拒还迎。
“你无需知道本……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今夜我是你的男人!”
“啊!放开我,不要,不要!”江月荷惊恐大叫,目光中掩映出一个笑容奸邪的男子……
“啊哈……少爷,你说江月荷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天边方泛起鱼肚白,华丞便顶着一双惺忪的眼起了。只是他还疲惫得很,懒洋洋的,正眯着眼享受江泓之帮他穿衣的待遇。
自从江月荷走后,府上一下子清静很多,华丞也再听不到江月荷那尖酸刻薄的声音,耳根也清了。
众人对江月荷能过关斩将,获得进宫机会的兴奋,也因家宴当晚陈氏的死而一挥而散。过后有好长一段时间,整个武阳侯府都因老夫人的低气压而处于压抑的状态,直到前段时间才恢复正常。
毕竟江月荷是女流之辈,哪怕她能中选,入宫做了个采女,但要往上爬到贵妃之位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整个武阳侯府也不可能全靠她一人支撑,因此老夫人开始把注意力转到了江建德的儿子们上。
再过几个月,便到了一年一度的科举,由于武阳侯是勋贵之家,依律可免一般的乡试等小考试,直接与当地的勋贵参与门荫考试,若能有幸考上当地的前三甲,便能直接入宫参加殿试,接受天子的考核。
虽然有此便利,但为了能严格限制勋贵之家参试人数,多加吸收来自各行各业的人才,大燕有一规定,勋贵出身者,需满十八者方能参试,未及年龄而参试者,视为无效。
府上唯一适龄者,只有江允一人。
江建德当时想到了这回事,便立刻以江允临近科举,不应再受罚为由,要求老夫人放江允出来,老夫人只考虑了一瞬,认为此事也是府上一件大事,耽搁不得,便派人将被关多日的江允放出,请了当地最好的夫子来授业解惑。
为了能培养更多的苗子,老夫人也让江建德的儿子们一并参加了学习,而现在江泓之就是在准备去学堂的路上。
本来上学堂是他个人的事情,但华丞担心江允和江竖两兄弟会偷偷使坏,实在不放心他,要求一起跟去。江泓之无奈,只能答应了他的要求,不过由于上学堂要摸黑早起,华丞起不来,所以就成了现在华丞迷迷糊糊,让江泓之抱起穿衣的情况。
江泓之帮华丞扎紧腰带,抱着他脸蛋亲了一亲:“江月荷下场定好不到哪儿去。宋辉成是出了名的好色,又喜欢凌虐他人,江月荷起初定经常反抗,这将激起宋辉成更大的性.欲,只怕前几个月江月荷是下不来床了,而等到她被驯服后,宋辉成只怕也腻了,到时候秘密将其弄死,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建德也只以为是江月荷不堪落选而自尽,哪里会想得到江月荷过了一段非人的日子。”江泓之嘴角弯起一个森冷的弧度,前生他便是用了相似的手段弄死了江月荷,等到江建德知道江月荷死讯时,她尸体都已高度腐烂,尸首运回府时,更是恶臭满天,葬礼都无心办,匆匆就把她下葬了。之后江建德听信宋辉成一面之词,以为江月荷是自尽而亡,是宋辉成好说歹说,才秘密替他将人尸首送回府上。因此,江建德对宋辉成更是忠心耿耿,感激涕零。
“唔……好,”华丞打了个呵欠,就着江泓之敷到脸上的毛巾蹭了蹭,“不过这样太便宜宋辉成了,怎么说也得让江建德知道宋辉成的王八蛋行为,让他们俩内讧才成。”
“不急,”江泓之把华丞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脸蛋,“上学堂去了。让他们内讧,至少得等江月荷死后再说。”
“噢。”华丞揉揉还未醒全的眼,打个呵欠,帮江泓之抱了几本书,随他去往学堂。
等到了学堂时,江允已经捧着一本书念念有词了,他自打被放出来后,像变了个人,比以往更沉默寡言,也不常与江竖等兄弟打混了,走到哪儿都捧着一本书。
也是,母亲身亡,母家与江建德断绝往来,不再庇护他与江月荷,他这庶子唯一能在侯府出头的机会,就只有科举了,如果他还不勤奋好学,早日身居一官半职,经济独立,日后再长大些,还不得被大夫人以他威胁到侯爷之位,赶出府去?
江泓之瞟了江允一眼,在其身旁坐下,接过华丞手里的书本,寥寥无趣地翻看起来。这些书对复生的他而言,已经是小儿科了,《论语》、《诗经》他都可倒背如流,更何况区区一场科举考试。只不过他这一生,对科举毫无兴趣,也不想跟这些嫡子、庶子争什么功名利禄,因而在上课之时,他都故意隐藏了真实水平。
而他“学无长进”,却让江竖找到了出气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