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真相是虎引风赢了,水潇潇就算证明也是无力的。愿赌服输,输不起就别上来丢人,这种场合可不是市井无赖的地方,输了就是输了,别找理由,那样反而会让人更加鄙夷。
所以,虎引风算定水潇潇不敢公开与自己翻脸,那样做不仅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为自己竖起一个大敌,现在,所有人都不怀疑,虎引风确实很有可能上位,这种刚开始简直有些痴人说梦的提议现在越来越接近现实。
别管你相信不相信,愿意不愿意,如果和虎引风交恶,而后这位确实又成了深空护卫使的话,每个人都能掂量出其中的份量来。
水潇潇不是傻子,尽管她现在十分不情愿虎引风上位,但现在事情不是她能操控了的,梅一枝败了,水潇潇不会选择与失败者同行的。
所以,她只是看着虎引风,一脸的复杂,等着虎引风给出明显只是胡扯的理由,却不敢公开站出来指出其中的猫腻所在。
见大家都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虎引风暗叹一声,只得装作很随意的样子,笑着说:“射覆虽是卜术小技,却也能充分考验一个人卜术基本功和头脑反应程度。
我在推算这三只瓷碗中的射品时,感觉头脑一片混沌,总是看不清其中的真相,就在这时候,我无意中瞥见了咱们这个会场穹顶的玻璃,透过玻璃,我看到了蔚蓝色的天空。
那天空中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看不见的空气,当时我就灵机一动,头脑中闪现一个奇怪的念头,莫不是水主任故意要和大家开个玩笑吧。
天空、空气、深空,这一切都和空字结缘,空、空、空,难道这就是剩余三只磁碗的外应?
想到这里,再联想到刚才在卜测的时候,怎么都不明晰的卦象,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三只瓷碗都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放,这就是一个极大的玩笑,是水主任故意考验我们所开的一个玩笑。
所以,我确定剩余三只瓷碗下面什么也没有,这就是我的思路,没想到这一次运用外应居然又让我蒙准了,实在是侥幸,多谢大家了。”
虎引风一本正经地解释完,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人们不能相信,这么玄妙的一个局,居然都被虎引风给看破了,看来这小伙子确实艺高人胆大,是当今不世出的奇才。
人们再看向水潇潇的时候,她的脸上凝结着奇怪的笑容,苦中充满了苦涩和不甘,但是没办法,此情此景此时此刻,聪明至极的水潇潇什么也不能说,只得尴尬地随着众人的掌声也象征性地鼓起掌来。
水潇潇的鼓掌,让这场卜部的考核彻底落下帷幕,变得毫无悬念。
梅一枝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好几下,最后终于定型成一个苦涩的笑意,站起身来对虎引风一抱拳:
“兄弟,高,实在是高,老哥心服口服。既然你已经通过了考核,咱们当场兑现承诺,我梅一枝代表卜部支持虎先生做深空护卫使。”
众人听得如此结果,一致轰然叫好,现场气氛几乎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没有人想到会是这种场面,四连胜,四战四捷,所向披靡,这个神奇的年轻人正在大踏步走向属于自己的辉煌。
梅一枝下去之后,有人上来撤去桌椅,将会场中间打扫干净,继续进行下面的考核。
“虎先生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功夫,韦某开眼了。我没想到,在西南蹲了几年,天下居然出了这等俊杰,实在是我华夏的福分啊。韦某身无长技,自幼喜欢巫术,今天正好遇见高人,想与虎先生探讨一下巫术,不知可以否?”
虎引风看眼前这个五十多岁貌不惊人的黄脸汉子,眼睛闪过一丝惊异,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问七白狸:“狸仙,正主来了,你看看,认识这位么?”
七白狸嘻嘻一笑,说:“老大,这位可是云南西双版纳的韦家家主韦一海,古苗巫的正宗嫡系传人,论起来和你还有些偏亲戚呢?”
“和我有亲戚?怎么回事?”虎引风不明白大肥猫究竟在说什么。
七白狸笑道:“云南韦家也是苗巫的传人,其祖师爷就是你们先祖贵家的一支旁系,所以说,韦一海说起来还是你们虎家的一个外门弟子。
不过由于贵家中途零落,现在除了你,基本上已经找不到能挑大梁的雷巫传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师父那一系自然不行了,这些旁门弟子就出来做主了,韦家就是这个来历,韦一海所学基本上都是古苗巫的那一派,是白巫术和黑巫术的结合,亦正亦邪,随心所欲,这一点和你倒是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