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谨问:“请高大哥赐教。”
高顺道:“昨日他的养马人盗了他的马匹欲出城献于刘备,及时被他带着健卒索回,便命人酿得五六斛酒请众将去会饮,想必到时候也有你的份,现在城内众将已跃跃欲试,巴不得立即等到明日的晚宴呢,他们俱都是好酒之人,正好一醉方休。”
高谨笑了笑,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丝异样,这种异样很奇特,似乎有某种与高顺话语中相若的记忆,可是到底是什么,他一时又想不真切,只好作罢。
“想必高大哥也跃跃欲试。”高谨故意调笑。
高顺正色道:“我不好酒的,平日滴酒不沾。”
高谨想不到这魁梧军汉竟滴酒不沾,莞尔一笑。高顺望了高谨一眼,道:“明日夜里吕将军也要出席酒筵,那时伯鸾可否向吕将军提起昨日我向你说的事,眼下汛期将至,若再不将粮草运往高地,悔之晚矣。”
高谨见高顺如此急迫,心里便生了一些疑心,城中这么多将军,为什么要自己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去向吕布说项,可是看到高顺满是诚挚,便不疑有他,连忙道:“明夜若觑见机会,高谨必向吕将军陈情。”
“如此甚好。”高顺松了口气。
二人又说了会话,高顺也是健谈之人,兴致盎然的说起自己的箭法,又约同若是曹兵退了,要与高谨一道出城行猎。说起箭术,高谨倒是想起了什么,身处在这乱世,谁都没有安全感,因此现在的风气都好习武,能学得一分本事就是一分,将来若是遇到危险也可保命。
高谨不能免俗,眼下城外有曹军,城内又得罪了泰山军,处处都要防人暗算,箭术他是不熟的,若是从头学起恐怕也已经迟了,倒是令他想起了一项峨嵋派的绝技。
张章携着妻子过来端上了饭食,高谨亦笑嘻嘻的留高顺在宅邸吃饭,高顺大咧咧的道:“伯鸾相请,哪有不应的道理。”等到张章二人布置好一切,二人相对跪坐,一边进食,一边谈及各种趣闻,高谨对这个时代尚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听高顺说起风土人情,倒是从中受益了不少。
到了夜半,高顺才起身告辞,笑哈哈的道:“明日我再来找你,你我一同赴宴。”
高谨将高顺送出宅外,目送高顺上了马,在月色下拖着长长的清影渐行渐远,这才回到屋里,将张章叫来,问:“城内可有锻造兵器的铁匠?技艺精湛些的更好。”
张章道:“某的堂兄便是个铁匠,技艺还过得去,大人是要打造兵刃吗?”
高谨点头道:“既是如此,能否请你的堂兄过来一趟,我有事要询问他。”
张章本想说天色已晚,但是见高谨兴致盎然,便收回了劝说的心思,道:“我立即去唤他来,大人稍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