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室内,薛宽济见那昊阳兄不断望向外面,笑道:“不用看了,有你我在这,你家宝贝不会有事的。”
“不是这个,我是奇怪这么久了,怎么不见云家的人来?”那昊阳兄道。
“你这位大人物来了,他们顾忌很多,只好装聋作哑了。”薛宽济笑道。
那昊阳兄也笑了笑,不再多说,片刻后才道:“你如何躲到这里来,若不是恰巧有人在南元城见过你,我还不知道咧!”
“你不觉得这样挺好吗?”薛宽济站起身来,走到修炼室外东面的护栏,眺望远方悠悠道:“大陆烽火不断,朝堂政局波澜汹涌,稍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这里远离尘硝,小儿天真率性,你看,窗外景色怡人,风高气爽,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所在吗?”
那昊阳兄也站起走到护栏边,深深吸了口清爽的空气,脸上露出满意之色道:“宽济兄,恐怕不止如此吧?你文武全才,是本朝第一位文武状元,当年大帝北进,你身居中馈,政局再如何纷乱,形势再怎么凌乱,还能遮住你的慧眼吗?”
“昊阳兄高看我了····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大帝龙行虎步,在其身边我除了战战兢兢每日恭听圣训外,其实什么也做不了的。”薛宽济叹道。
那昊阳兄听完后沉默不语,伴君如伴虎,何况如今的青云大帝堪称亘古以来从未有过的雄才之主,三百余年的励精图治和隐忍,才有八年前的马踏北冰原的雄举。
“那你今后如何打算了?”那昊阳兄过了半响后问道。
“本来是打算在这里好好静养的,现在嘛····我也不知道了!”薛宽济道。
“看来是我打搅了你,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如何能就此甘于平静,如今北境局势未稳,我等你。”那昊阳兄说完转身离去,仿佛已经与薛宽济约好了似得,出了修炼室,带上明月径直朝远处而去。
他来时风风火火,走时也是干脆利落,薛宽济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微笑来。
而对于小云海来说,这是他与明月的第一次见面,两人甚至没有说话,但在小云海的心中不知不觉已经烙印下这个突然到来又忽然离去的小女孩的身影。
几乎同时,在云麓山之下的云家议事大殿里,云家大长老接过飞信,看完后淡淡的道:“那人走了。”
坐在两侧的几名长老原本绷紧的身体这才松弛下来,其中一人道:“没想到薛先生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文武状元薛宽济,他隐姓埋名到我们云家是为何,大长老,你看要不要····”
“不用了,不管他有何目的,既然他不愿以真名示人,那我们也不要主动说破,只派人暗中关注就可以了。”云家大长老道。
“现在他的身份已经明了,或许会自行离去的。”另一名云家长老道。
“不会的,薛宽济为人正直,最是守信,他既然和我们云家签订了六年协议,那么应该会恪守约定,在没有到期前是不会离去的。”云家大长老道。
果然,薛宽济没有离去,只是独自拜访了云家大长老,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事后一切照旧,他还是担任着云家文修政功课的老师,但是云家在云麓山的执事对其态度变得更加恭敬了,这种变化,小云海看在了眼里,对于这位薛老师愈发好奇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对于云家子弟不大感兴趣的文修政功课小云海却格外认真听讲,偶尔还会向薛宽济提出一些自己的想法。虽然他的那些看法在薛宽济眼中很是幼稚,但对于这名云家子弟,他却也特别留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