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疯狂,次日清晨他便走了。
心里,起了淡淡想念,明明知道他就在宫中,明明知道他近在咫尺,也明明知道,晚上他还回来。
大约,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只是这一次的味道,似乎比上辈子经历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浓烈。
也可能是这个男人,太迷人。
在椒房殿呆了一个上午,着实无趣,她便带着海姻,往德阳殿去。
近日他很忙,她也很识趣不去打扰,可或许是昨儿夜里的美好尚未消退,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她。
到了德阳殿,宣承友进去通传了,不多会儿出来请她进去,让海姻守在门口,她径自入内,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这是个男人,二十五六岁,生的极为阴柔,若不是他身着的是男子的长袄,手里还不合时宜的拿着一把骨扇,胸口平平,暮云桑必定会错眼以为北辰默风藏了一个绝世美人在屋里。
这个男人,无疑是生的极美丽的,便是在这女人如云的后宫之中,怕也没有人的姿容可以和他媲美。
难得的是,分明长了一副女人面相,可是身上却没有娘娘腔的气息,反倒似浑然天成般,就连男人用着很恶俗的粉色头巾,用在他头上,也是别具风格。
如今见到暮云桑,他站了起身,态度不卑不亢。
“太子妃娘娘,初次相见,小王也没有准备礼物,承蒙娘娘不嫌弃,这把折扇倒是伴了小王数年,相赠于娘娘,还望娘娘笑纳。”
他自称小王,难道是哪个王爷?
“这是南宫国三王子阳原君。”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阳原君南宫烈啊。
暮云桑可不会忘记,她家海姻提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边流口水边眼冒爱心的花痴样。
说句实在话,没她男人好看,不过比她男人漂亮。
众观古今,似乎没有一个男的,喜欢别人说他漂亮多过俊逸,帅气之类的。
暮云桑的目光只是在南宫烈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就收了回来,落到了他手里的那把扇子上。
“呵呵,那本宫就不客气了。”
也无非是客套而已,在北辰默风面前她可以没有规矩,却也不能在外人面前,给北辰默风丢脸。
泱泱北辰国,也算是礼仪之邦,既有来,就有去,暮云桑摘下了随身的镯子,送到了南宫烈面前:“礼尚往来,女儿家的小玩意,希望阳原君也不要嫌弃才好。”
她端庄大方,举手投足之间,并无小女子娇柔造作之态,说话声音铿锵有力,眼神飞扬,倒是和先前听闻的北辰国太子妃截然不同。
收下镯子,他勾唇一笑,将扇子送到了暮云桑手里。
两厢一往来,暮云桑倒是没注意到,北辰默风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