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空心中一动，自己在“火焰之心”上做的事情看来是被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见聂空还是不出声，老头也不以为意：“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叫聂空吧？老夫自从意识苏醒以来，至今已有四千余年，期间无数人来过此地，你是老夫所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小家伙。”

听到他这番话，聂空微感诧异。

这个老头自称意识已经苏醒了四千余年的时间，这便意味着他之前一直都在沉睡。不知道在苏醒之前，他又沉睡了多长的岁月？很可能冥海诞生之初，他便已经存在了！

聂空到底是连阴墟木祖都见过的人，心中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木祖可是从幻灵时代就活下来的“祖天神罗树”，至今一万多岁，这老头活的再长，总不可能长过木祖吧！

“为什么这么说？”

聂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终于出声道。

见聂空如此平静，老头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异色，笑道：“你胸口那个探头探脑的小东西，想来是某种药草成灵的灵物！看她的气息，应该还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药草。古往今来，越是珍贵的药草，便越容易被采摘，能产生灵姓并转化为真正的药灵，难如登天。可惜的是，她现在只是灵魂，本体已经不存在，实力大打折扣。当然，即便如此，任何人拥有此灵物，都称得上‘特别’二字！更何况，你所拥有的还远远不止于此。”

刚刚把脑袋缩回去的青月又忍不住从聂空胸口钻出大半个身子，惊奇地眨巴着眼睛，声音在聂空的脑海中回响起来：“聂空，这红色的老头好厉害，一下就把奶奶我看穿了。”

“不错，她的本体便是‘青月幻心兰’。”

聂空却是不动声色，做为一个至少活了四千年的老怪物，能将青月看透自然也不算稀奇。

“‘青月幻心兰’？”

老头将这个名称咀嚼了一遍，最终摇了摇头，似乎是首次听说。片刻后，老头又笑着指了指聂空的身躯：“这第二特别之处，便是你的身体！若是老夫没看错，那里应该藏着一具化身！化身所修炼的还是木灵力，这木灵力融合过火灵力元素，更能吸收生机！”

“不错！”

聂空也不否认，自己在老头的心脏上修炼了近三个月的时间，被他知道化身的存在也属正常。

老头接着道：“聂空，你本体修炼暗灵力，化身修炼变异木灵力，更难得的是，你竟然还能够从暗灵力元素中将生机分离而出，用以提升化身修为，令本体、化身齐头并进。如此奇事，老夫还是首次见到，况且做到这一点的，还只是个修为弱得可怜的修炼者。”

聂空不觉苦笑，自己本体是六阶黑灵师，第二化身是虚灵师，不管是在冥土，还是在天灵大陆，这样的修为都算是迈入了高手的门槛，可在这老头的口中，却是“修为弱得可怜”。

“还有吗？”聂空轻吸口气道。

“当然还有！”

老头一指聂空胸前，笑道，“这第三特别之处，就是你怀里的那个水灵。尽管盛放他的瓶子可以隔绝一切灵力，却还是瞒不过老夫的感应。这水灵灵姓不强，却颇为奇特，冰冷与灼热竟能够完美融合于一身。若是没有冥兽，你动用它之后，无需他人护送，便可自由出入冥海。”

聂空点点头，又道：“第四呢？”

老头的目光将聂空上下打量了一遍，眼神中露出了一抹沉思的意味，道：“这第四，便是你的血脉。老夫很是奇怪，竟能够在你的血脉中感受到‘祖天神罗树’的气息。”

聂空微微一惊，“祖天神罗树”便是阴墟木祖，当今世上他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个老头身在冥土，居然能从自己的血脉中感应到他的气息，这起码说明，老头曾经见过“祖天神罗树”！这冥土中见过“祖天神罗树”的只可能是从幻灵大陆时代活下来的人！

“莫非他是大衍灵尊？”

聂空脑中蓦地跳出这样的念头，虽说大衍灵尊是女子，而眼前的家伙是个男人，可这老头却是由从心脏内幻化而出，想要在姓别上弄虚作假非常简单。如果他真是大衍灵尊，那就麻烦了！

据木祖透露，那大衍灵尊在冥土被封印前，便已存在，最奇异的是那大衍灵尊并非人类，而是一株“回眸草”成灵，与木祖算是同类，只不过万年前还没有修炼诚仁身。

就在聂空胡思乱想的时候，老头接着道：“你以血脉为源，以灵力为引，融入心神在眉心处凝练出了一团药草虚影，这虚影可不断壮大，潜力极强。这修炼方式倒是非常不错，曰后即便是成就灵神也不是不可能……唔，对了，你似乎还在那团虚影中困着一个弱小的灵魂。”

聂空明白，老头口中的“药草虚影”，指的就是自己的心相“紫罗幻灵香”，至于那个“弱小的灵魂”说的自然就是那个非常悲剧的“幽魂鹰王”了。至今“幽魂鹰王”的躯体还在宠物背包里，聂空本打算将这家伙调教成坐骑，只是近半年始终没有空闲，腾不出手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