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來几年,国家将全力推进高铁,制定了一系列计划,由于高铁投入大,参与建设利润高,因此这些建设计划成了肥肉,最近一段时间,这些计划密集出台,进而引发各方的紧张争夺。
蒋明贤想要为家族多争取几个项目,因而非常忙碌,每天在京城和明海之间飞來飞去,自谑快要变成鸟人了,今天好不容易有点闲暇,他却还闲不住,回家之后核算起了成本。
“哥,怎么样了……”蒋文萱端着一杯咖啡放到桌上,然后轻轻地给蒋明贤捶起了肩膀。
“钱不够用啊,”蒋明贤苦笑着摇了摇头:“外人都以为蒋家财大势大,却沒想到我们也有资金不足的时候,”
“哥,看你这话说的,我们又不是遇到困难才产生资金问題,是因为前段时间扩张得太迅速,”
“那倒是,”蒋明贤看着眼前的财务报表,颇有些忧虑:“都怪我,当时沒控制好发展速度,结果导致流动性不足,”
“现在的资金缺口有多大,”
“两个亿,”
“很着急吗,”
“几天后,有一条省际干线就要投入建设,利润非常大,我和铁道部一位高官已经谈好了,他保证我们能拿到这个项目,但必须先拿出十个亿的资金担保,”蒋明贤很为难的摇了摇头:“我现在至多能调动八个亿,”
“不能融资吗,”
“我们的融资已经达到上限,”蒋明贤看着妹妹,轻声提醒道:“别忘了家训,,举债不过四,”
蒋家世代经商,先祖曾留下的详细遗言,交代了商场上的基本原则,可以算作是家训,蒋家先祖持重稳健,虽然后世沧海桑田,但子孙们一直秉持这个风格,蒋明贤前段时间从南到北吞下许多项目,已经算是家族历史上最冒险的一次出手。
这个“举债不过四”是家训中最重要的一条,是指欠别人的钱不能超过家产四成。
蒋文萱低头想了想,过了一会轻声算起來:“这些年,我攒了点私房钱,大约有两千多万,我的高尔夫俱乐部高级会员卡,应该可以卖个五六百万,还有一些珠宝和首饰……”
“你的那点钱就不要拿出來了,”蒋明贤笑着摇了摇头:“再说了,你将來出嫁,为兄还得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怎么能反过來要你的私房钱呢,”
“哥……”蒋文萱的脸色有点红了:“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
“女孩子嘛,长大了都要出嫁,别说你,布丁将來也一样……对了,布丁呢,怎么我回來后一直沒看见她,”
“哦,她说要出去散散心,我就让司机陪她去了,”
“这丫头最近学得特别能撒谎,谁知道她到底干什么去了,”蒋明贤拿起电话,正要给司机打过去,却发现司机哭丧着脸推门进來了。
“你进來怎么不敲门,”蒋明贤放下电话,奇怪的问:“怎么就你自己,布丁呢,”
“布丁小姐说要吃点饭,然后自己回來,就把我打发了……”
“她把你打发,你就走了,”蒋文萱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你也太听话了吧,”
“她说要解雇我…….”
“那我就不能解雇你了,”
“这……”
“算了,文萱,他也是沒办法,布丁那丫头一般人对付不了,”蒋明贤看了看司机窘迫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文萱,你在家等我,我这就去找她,”
“你别去了,还是我去吧,”蒋文萱唯恐哥哥教训曹冰琪,让司机提供了地址,直接來到了一中的东墙大排档。
蒋家兄妹的待人态度截然相反,蒋明贤是对自己家的人严厉,对下人和外人很宽容,蒋文萱在家里是懂事的妹妹和慈祥的姑姑,在下人和外人的眼里却是严厉的上司和刁蛮的千金。
蒋文萱到场的时候,曹冰琪正讲述着赵欣如的故事,蒋文萱一看曹冰琪和凌沧距离那么近,登时火就不打一处來,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把曹冰琪拉到身旁,随后“啪”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个小贱人,竟然占我侄女便宜,”
“哎呦,这不是蒋大小姐吗……”凌沧放下筷子,拿起一根牙签悠闲地剔起了牙:“有日子沒见了,别來无恙,”
“我倒是沒恙,不过看到你这样,我就來气,”蒋文萱白了一眼凌沧,接着柔声问曹冰琪道:“他刚才是不是欺负你了,”
“沒有,姑姑,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他要是沒欺负你,会让你离他那么近,”蒋文萱不听曹冰琪解释,一指凌沧的鼻子:“我警告你,以后离我侄女远点,这一次就算了,要是还有下一次,就把你送少管所受几年教育,”
凌沧很不屑的轻声说了一句:“你们蒋家搞出烂事一大堆,也不知道是谁该接受教育,”
蒋文萱沒听清:“你说什么,”
“沒什么,”凌沧懒得分辨,站起身來伸了个懒腰:“沒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章依婷见这边发生了争吵,急忙走过來,笑着说道:“有话好好说,别吵架,”
“上一边去,你沒资格和我讲话,”蒋文萱随手推了一把,倒是沒怎么用力,不过章依婷沒站稳,踉踉跄跄退了几步。
凌沧这一下有点火了,过去搀住章依婷:“这里沒什么事,你去忙吧,就是有个精神病,我能应付,”
章依婷看了看蒋文萱华贵的穿着,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便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回到了灶台那里。
“蒋大小姐,你说话和做事最好都注意点,你们家有钱有势不代表你在人格上超过别人,”凌沧看着蒋文萱,冷冷的说道:“还有就是,在弄清楚事情经过之前,不要随便指责别人,”
“我需要你來教我,”蒋文萱很不屑的笑了笑,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不过沒关系,今天我心情好,來,你继续,我看看你接下來还能唠点什么磕,”
“你真想听,”
“嗯,”
“那我就说了……”凌沧突然无比淫|荡的一笑:“尽管你这么刁蛮任性无理,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记得吧,我曾向你们家提亲呢,本來我已经打消这个念头了,不过看到今天的你……”
“怎么,”蒋文萱看着凌沧的笑容,身上倏地冒出了无数鸡皮疙瘩:“你又想提亲了,”
“对,”
“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