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萱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担心蒋明贤会发火,但奇怪的是,蒋明贤对赵欣如的这些负面评论置若罔闻,最后只是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要吃早饭了,”
蒋文萱离开书房來到客厅,被担保金和赵欣如的事搞得心烦意乱,很想找个什么人或事发泄一下,只是家里的佣人都清楚她的脾气,见这位千金小姐脸色不美丽,全躲了起來。
蒋文萱找不到人可以让自己教训一顿,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凌沧,于是马上把电话打过去了:“喂,小子,今天已经到日子了,你那两个亿到底怎么样了,”
凌沧正坐在马路边傻傻的等着司空有回來,听到蒋文萱的声音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啊……钱已经拿到了,怎么滴,”
“那你什么时候送过來让我开开眼,”蒋文萱在挖苦别人的时候,并不总是声色俱厉,反而经常笑容满面:“我还沒见过两亿块钱放在一起是什么样呢,指望着你能给我开开眼界,”
“这个…….不是现金,是支票,”凌沧站起身來四下看看,可司空有还是不见人影。
“支票也行,”蒋文萱说话的声音越來越温柔:“甚至古董文物都行,反正只要你拿出价值两个一的东西,本大小姐就是你的人,”
“啊……”凌沧连支票的影子都沒见到,说起话來不免有些心虚:“肯定会给你的,你现在赶紧换上丁字裤吧,爷就喜欢这个,”
“沒问題,”蒋文萱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我有各种内衣,只要你能拿出两个亿,随便挑,我当着你的面穿给你看,”
“太好了,”凌沧听到这话,顿感血脉贲张,小兄弟很不争气的支出了一顶小帐篷。
“可你要拿不出來钱呢,”
“不是说好了吗,我离开明海,”
“对啊,是让你离开明海,但你不能无声无息地走,否则就太便宜你了,”
“你想让我轰轰烈烈地走,”凌沧也很无奈的说:“我还沒想当烈士,”
“你不用当烈士,就当一次圣斗士吧,”蒋文萱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变得阴冷起來:“我要你光着上半身,脖子一前一后挂上两块牌子,分别写着‘我是穷困潦倒的骗子’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想娶蒋家大小姐’,然后在明海所有主要街道走上一圈,”
“你也太狠了吧,”
“对你这种人就得这样,”轻哼了一声,蒋文萱用威胁口吻说道:“当然了,你可以不这么做,悄悄离开明海,不过我会派人把你抓回來,然后按照我说的方法,押着你在明海全市游街,”
“好,”凌沧一咬牙一跺脚:“为了看你穿丁字裤,我认了,”
“现在就來吧,”
“现在,”
“不然你让我等到你什么时候,”
“在凌晨十二点之前都算今天,咱们只是约好今天拿钱,沒说具体几点,”
“好,反正我今天沒什么事,就等你,”
“我去哪找你,蒋家大宅,”
“开什么玩笑,你这种身份的人,也配出入蒋家大宅,”冷笑一声,蒋文萱告诉凌沧:“你來我自己的地方吧,”
“这么说,我沒资格去蒋家大宅,却有资格进入你的地方,”
“别得意,等你走了之后,我会让人从里到外打扫一遍,把所有家具、家电和地毯全部换掉,”蒋文萱留下一个地址,随后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凌沧刚收起手机,司空有手里拎着一包热气腾腾的油条回來了,凌沧急忙跑过去,一把抓住司空有的衣领:“你死哪去了,”
“我出去晨练,买早点,”司空有有些不乐意了:“你真当我什么都不能做,每天就等着你过來找办事啊,”
“别废话了,快拿钱出來,钱呢,”
“现在才几点钟啊,”司空有无奈的苦笑了两声:“你知不知道银行几点钟开始营业,”
“我相信你手眼通天、足智多谋,对我父亲又忠心耿耿,”凌沧干笑着恭维道:“所以这点问題难不住你的,”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给了你两个亿,让你说话都变得这么中听了,”司空有上下打量了一番凌沧,最后说了一句:“算你走运,我昨天就把支票开出來了,不过在家里…….”
等到司空有打开门取出支票,凌沧连声“再见”都沒说,拿过來就飞也似的跑了,直奔蒋文萱的宅邸。
蒋文萱自己有一套别墅,离司空有这里不太远,凌沧赶到之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得意洋洋的按了一下门铃。
别墅外面是一堵两米多高的白色院墙,顶端以铁饰做成防盗栅栏,四角安有监控器,过了一会,门沒有开,只是从门旁的对讲器里传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请问你找谁,”
“我找蒋文萱,”凌沧说罢,又整理了一下衣领,觉得自己作为蒋文萱的准未婚夫,应该以光彩照人的形象出现。
头顶传來一阵嗡嗡的轻响,凌沧抬头发现,是一架监控器对准了自己。
“小妞,爷给你乐一个,”凌沧挤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随后催促道:“快开门啊,”
对讲器里的那个声音非常冰冷,一字一顿的告诉凌沧:“对不起,你搞错了,这里住的人不姓蒋,”
“开什么玩笑,”凌沧吓了一大跳:“蒋文萱明明给我留的这个地址,怎么会说错了呢,”
“就是错了,”那个声音依然冰冷:“马上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难道我被蒋文萱耍了,”凌沧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因为蒋文萱这样做沒有任何好处,以她的性子,应该设计一个更复杂的圈套对付自己,不会搞这么无聊的事。
“快开门,”凌沧有些火了,抬脚踹在门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附近巡视的保安听到了,马上抽出警棍,向凌沧这边赶來:“喂,你是什么人,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