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不料关允的目光向他扫了一眼之后,仿佛没有看到他一样,继续在打电话,此时白沙再不明白关允是有意对他旁敲侧击,他就白在官场混了十几年。
一瞬间白沙出离了愤怒,他在官场十几年了,何曾受过一个才迈入官场不过一年多的小年轻的威胁?关允欺人太甚!
不过……关允就是欺人太甚了!
“对了,上次居小易说她拍了录像的事情,是真是假?”关允继续压低声音说话,一脸神秘,还有意捂着话筒,生怕别人听到一样。
“什么,是真的?录像在你手中?一定要保存好了,千万别流传出去,一公开的话,白……和郑……就身败名裂了。”
白什么和郑什么,关允说得又快又含糊,白沙没有听清,但他不用听清就知道,白是他,郑是郑天则,他和郑天则只共用过一个女人,就是居小易。
居小易居然还拍了录像?是什么录像白沙想都不用想,什么11秒什么36秒,哪个男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直气得七窍生烟,身子一晃,差点没有站立不稳摔倒在楼梯上。完了,完了,真要被居小易拍了录像,他和郑天则何止身败名裂,完全就是人生最大的耻辱,别说官位不保,一辈子也就全交待了。
丢死人了,用居小易的话说就是,丢死个先人板板了……“白书记,过年好。”
白沙正觉得天旋地转时,关允却才发现他一样,忙不迭收了电话,一脸微笑向他问好,关允的笑容十分真诚而谦和,不但阳光灿烂,而且还对他恭敬十分。
只不过在白沙眼中,关允的笑容在阳光之下,却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阴险,仿佛笑容的背后隐藏着一把致命的飞刀,一刀,正中他的心脏。
“关秘书,好,过年好。”白沙勉强一笑,伸手和关允握手,“刚才听你打电话,说得很热闹呀。”
关允呵呵一笑:“和省城的一个朋友通话,对了,白书记也见过他,上次在赵王酒店,他和我在一起,齐昂洋……”
本来白沙好不容易才稳定了心神,关允一句话,又让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嘛,齐昂洋齐大公子,怪不得刚才关允说是别让齐书记知道了,敢情是指齐全齐书记,如果真让齐书记知道了他和居小易的事情,他还想升迁?做梦!
齐书记是主管人事的省委副书记,全省所有副厅以上干部的升迁,全要经他之手。
白沙现在头上不出汗了,改成后背冷汗直流了,他现在彻底明白了一点,关允的电话就是有意打给他听,是明确无误地向他宣告,如果他敢拿花酒翔事件大做文章,那么居小易就有可能曝光,一旦居小易曝光,他身为纪委书记大讲特讲生活作风问题,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白沙几乎语无伦次了,他热情地拍了拍关允的肩膀,“关秘书,过年了,你也不回家陪家人,辛苦了。回头一起坐坐,我作东。”
好嘛,堂堂的纪委书记主动请一个秘书吃饭,关允忙受宠若惊地说道:“哪里敢让白书记作东,我作东,我作东!”
不是谁作东的问题,而是只要白沙主动开口提出和关允坐一坐,就说明了事情有了缓和余地,也说明白沙的信心动摇了。
送别白沙,关允心中暗喜,虽不能说白沙就此转变了风向,但至少有了可喜的转变,如果再加一把劲,攻破白沙指曰可待。白沙在蒋雪松和呼延傲博的决胜局中,将会是极为关键的一个人物。
回到办公室,关允刚刚坐下,才又泡了一杯茶,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不由愣住了,门口站立的赫然是呼延傲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