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郑泰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因为书信上边说的非常清楚。这次功劳本来是张爽的,是何进快马,先来一步使诈计。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先走一步,便是大功一件。于是,郑泰对送信士卒道:“立刻返回洛阳,告诉大将军,我知道了。一定圆满完成抢功。”
“诺。”送信士卒应诺一声,转身走了。
“令吴匡来见我。”随即,郑泰又对另一个士卒道。
“诺。”士卒应诺,走了出去。
士卒走出去没多久,但是郑泰却等不及了,仿佛是洞房花烛,美娇娘正在等大爷宠幸,偏偏一帮狐朋狗友缠着自己不放,要自己喝酒,喝酒喝酒,喝屁的酒。
郑泰来回踱步,度日如年。
“将军找我?”吴匡从外走了进来,他操练士卒勤奋,此刻身着甲胄,额头冒汗。但不忘俯身行礼。
“大将军密令。”郑泰将白帛,递给了吴匡。
吴匡一看,也是勃然色变。
“这是阳奉阴违,抢功啊。如果失败,肯定万劫不复。”吴匡想到了后果,眉头深锁道。
“张角兄弟初起兵,众一二十万。却被卢植二万精兵打到只剩下了五万。我们将兵过去,等于白捡功劳。怎么会失败?”
郑泰不以为然道。
“但兵势无常,卢植去官。对汉军士气肯定有打击,相反,黄巾士气必定会升高。也给张角以喘息之机。”吴匡辩解道。
“好了。”郑泰听了勃然大怒,然后喝声道:“大将军命我掌兵做主,你只管兵马调动。命令由我做决断,再说,大将军也是让我这么干的。你想抗命吗?”
吴匡闻言顿时觉得不可理喻,但想想自己是何进一党,而且,拧不过何进大腿。便只能道:“诺。”
“希望不要失败吧。”但是吴匡心中却十分不安。
“立刻,马上调集兵马。秘密的,不要让张爽早早知道。什么辎重,粮食一律不要。我们轻军前往,保证张爽追不到我们。”
郑泰见吴匡服气了,也没深究,下令道。
“不带粮食辎重怎么行?”吴匡大吃一惊。
“吃用沿路县城的,睡觉露天也行。我们只要快,快,快。抢在张爽之前与张角交战,夺了战功就成了。”
郑泰双眸通红,有一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一门心思走到黑,争夺功劳的大气魄。
“好吧。”吴匡本想争辩,但见郑泰如此鸟样,便也无奈应了一声。
不久后,在吴匡的纠结下,三千步骑被集结。所有人都只带必要的兵器,一点干粮,放弃了所有营帐,粮食等辎重。
“等我回来,我也便是开府将军了。从此我与你平起平坐。”郑泰一马当先,他回过头一看大营中军方向,心中不无得意。
“走!”
然后,郑泰一声令下,便率领吴匡,三千步骑开赴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