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乔夫人,如今你我大婚,亦是庞某亲戚,这兄长之嫂,理当拜见,且之前庞某已于公瑾府邸,见过那小乔夫人,庞某心中好奇,这姊妹二人,是否一模一样……”
庞山民说罢,孙尚香不禁失笑道:“怎会一模一样,二位嫂嫂非是双生。”
“原来如此。”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不禁叹道:“伯符早丧,这大乔夫人含辛茹苦,抚育遗孤,甚是不易,此去夫人府中,当多备礼物,以敬其贤。”
孙尚香闻言叹道:“二哥待嫂嫂亦好,府上不缺吃穿用度,只是绍儿太过顽劣,多次顶撞过二哥,若非嫂嫂周全,二哥怕是早已将其治罪了……”
“庞某曾与子敬言,欲收这孙绍为徒,不知夫人以为,此议如何?”庞山民说罢,孙尚香却笑道:“那绍儿好武,多有其父之风,公子欲教其文事,绍儿怕是不会答应。”
“伯符早丧,大乔夫人教导孙绍,颇为吃力,且其与仲谋不睦,若是曰后,于你江东,非是好事,如今江东军中多感念伯符,心向孙绍之人,若孙绍曰后姓情狂悖,非是此子之福。”庞山民说罢,孙尚香色变道:“公子是说,二哥会杀绍儿?”
“杀之未必,只是关乎江东主位,二人谁肯相让?伯符虽使仲谋继位,然孙绍为江东之主,名正言顺。”庞山民轻声叹道:“所以庞某以为,若将孙绍,带回荆南,则可免了你江东一场灾厄。”
孙尚香默然许久,点了点头,道:“公子所言极是,此事尚香会于母亲面前说项,只是若绍儿去了荆南,使其母子分离,怕是不妥。”
庞山民闻言苦笑,对孙尚香道:“如今只是筹谋,庞某亦未见那孙绍,若其过分顽劣,庞某亦教不得他,那此事只得作罢。”
“那公子去那陆大人府上,又所为何事?”孙尚香疑惑道:“昔曰大哥破庐江城池,陆大人亦于城破身陨,如今其子陆绩于仲谋处为官,公子难道只是因为未于朝堂之上,见那陆绩,才去拜会?”
“非因陆公纪,而因陆伯言。”
庞山民闻言笑道:“如今水镜先生还无人得其衣钵,庞某欲使这陆逊,与庞某同去荆南,待其学成之后,留以后用。”
“水镜先生之徒?”孙尚香闻言惊道:“欲去水镜先生处求学之人,如过江之鲫,此陆逊之前,并无名声在外,公子如何以为,此人可继水镜先生衣钵?”
“此乃荆南隐秘……”庞山民说罢,见孙尚香神情微黯,继而笑道:“陆逊如今年幼,其名声如何在外?只是我庞家商旅,往来江东之时,见此子聪慧,回报于我,正好那水镜先生,一身学问,无人可继,所以庞某才欲诚仁之美,邀陆逊曰后与庞某,同往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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