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虽说是个农村的孩子没有见过大的世面,但是见红绫长得十分的美丽,不象自己的母亲对自己总是呵斥,倒也不畏生。
杨踏山坐在红绫的身边,将怀中的在曲玫房间里发现的那枚红色的纽扣拿了出来,对凤儿说道,“凤儿,你见过这个纽扣吗?”
那凤儿见了那纽扣,脸色一下子变了,蹭地从红绫的怀里滑到地上,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了。
红绫微笑着,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芝麻糖递给凤儿,“凤儿,来,这个芝麻糖可好吃了,吃吧。”
凤儿也不接,一个劲往门口瞧,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杨踏山顺着凤儿的目光往外看去,在外面瞧热闹的人群中,一眼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那个泼辣的女子姜天灵!
杨踏山看了看凤儿恐惧的眼神,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什么,走到姜天灵面前,将手中的纽扣拿到姜天灵眼前,微笑着,“你认识这个纽扣吗?”
姜天灵虽说一直站在门外看热闹,但是毕竟隔的很远,不知道方才屋子里说了些什么,突然见了这个纽扣,她的脸色变得煞白,“你……你……说什么啊!什么纽扣啊,这……这不是我的,我……我不认识。”
杨踏山察言观色,心中雪亮:“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姜天灵一听,转身就往人群外钻,刚钻了出去,发现外面已经站着几个捕快等着她了。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她大声地叫了起来。
杨踏山道:“把她给我带进来!”转身回到窑洞。
随后,姜天灵被两个捕快架着来到窑洞里。
姜天灵一见坐在正中的杨秋池,正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冷眼望着她,四周都是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官兵,连平曰里威风八面的族长也只是搬了个板凳坐在一个角落里,姜天灵双脚一软,咕咚跪在了地上。
杨踏山冷冷道:“我再问你一边,那纽扣是谁的?”
“我……我不知道……”姜天灵支吾回答。
“哼!我刚才只是问你是否认识这纽扣,可是你回答却是‘这不是我的’。我好象没有这么问过你,是不是?”
姜天灵哆嗦得更厉害了,却没有说话。
杨踏山走到成子琴身边,低声和她说了几句,成子琴点点头,转身出了窑洞。
杨踏山走到凤儿的面前,柔声地道:“凤儿,不用害怕的,你不想说,叔叔就不问你了。”
凤儿听杨踏山这么一说,朝姜天灵的方向胆怯地看了一眼,又将眼光赶紧收了回来。
杨踏山将曲玫还没有绣完的肚兜拿了出来,仔细地端详起来,上面是一朵玫瑰,花的上面是一只蝴蝶,只是那蝴蝶还没有绣完,正要问话,红绫看见了,笑道:“这是哪个姑娘给我们山儿绣的啊?手工很细腻啊!”从杨踏山手中接过肚兜,饶有兴趣地翻来覆去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这肚兜是谁给你的?人家说女人的心事都是绣在贴身物件上的,嘻嘻,谁家大姑娘给你绣这肚兜呢?”
杨踏山笑道:“这不是我的,是凤儿的母亲给她的弟弟做的肚兜,我第一次见了,就觉得这个肚兜很不寻常,但是每每拿出来看,却看不出什么来。”
红绫仔细瞧了瞧:“一般来说,给孩子的肚兜上都是绣得一些吉利的图案,这个不象是给孩子的,倒象是给自己的心上人的。”
“哦?红姨您继续说!”杨踏山一听就来了兴趣。
“你看这图案,是花朵和蝴蝶,有男欢女爱之意,常常是男女相爱的时候女子向男子表达自己爱意的时候才会绣这样的东西的。”
“哼!曲玫就是个搔娘们!”姜天灵在一旁禁不住阴阳怪气地说道。
凤儿走上前,怒气冲冲地指着姜天灵的鼻子说:“不许你这么说我娘,我娘说了,那蝴蝶是我刍姨,那玫瑰花是她。”
“哼!是吗?我看不是那么简单吧!”姜天灵冷冷地说道。
这个时候,成子琴手里拿了一件红色的衣裳走进窑洞。姜天灵一看那衣裳,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杨踏山接过衣衫看了看,走到姜天灵的面前,将那衣裳扔到她面前:“这是成捕头他们从你家你搜出来的衣衫,是你的吧?”
原来,刚才杨踏山和成子琴嘀咕了几句,就是让成子琴去秘密搜查姜天灵的家。
“衣裳是我的,但是并不表示那纽扣也是我的。你看我的衣裳并没有掉纽扣啊!”那姜天灵自然是伶牙利齿,不承认。
杨踏山也不着急:“你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傻子,这衣服上这颗钮扣与别的新旧程度不同,是刚刚缝上去的。”
“这……就算是我衣裳上的纽扣,又能怎么样?你总不能说,是我杀了曲玫吧?”
“嘿嘿,我什么时候说你杀了她啊?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杨踏山大笑了起来。
那姜天灵知道自己又失了言,也就赶紧闭了嘴不说话。
这时凤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杨踏山的身边:“叔叔,这纽扣是姜姨的,我知道,但我不敢说。”
杨踏山蹲下身来:“为什么呢?”
凤儿也不看姜天灵,低着脑袋对杨踏山道:“因为我爹说,不能说有关姜姨的事情,否则就不要我了。”说罢,凤儿眼泪刷刷流了下来。
杨踏山将凤儿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你刚才怎么不说,现在才告诉叔叔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