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你伤心事了,不过我也就孤家寡人一个,不止你中不中意?”
“我以前好像没发觉你有这等油嘴滑舌,该打。”雪踮脚平视风,努力做出威严的样子。
“不就打嘛。”说完就打了起来。
“诶,真打上了,停住……”
“消气了?”风问道,“在我身边,你不用活得那么累,只要你每天能如此开心,这些巴掌算什么。”
“说实话,我真的在你身边最放松,都让我有一点害怕,万一哪一天没有你了,我不是不要活了。”雪正色道。
风拉起雪的手,“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然后小声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为你做好一切的。”
“你说什么?”雪问道。
风讪讪一笑,“没什么,今天去城主府看看。”听到城主两字,雪僵了一僵,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走着。
“我带你翻墙。”风偷偷一笑,拦腰抱起雪,飘了起来,落地时,已经在城主府内了。
“天降异象,这等大事居然不禀报朝廷?”风潇洒笑道。
“何人?”
“来问你真相的人!”两人缓缓落下,正好在城主的面前。
“你,你是谁?”城主的声音忽然尖锐刺耳起来,跪在地上,“不是本官,不是本官,是占卜师推算你们降临人间的,还请两位大神放过本官啊……”
“闭嘴,我问你,为何不上报朝廷?”风厉声道。
城主跪着坐在那儿,一直磕头,“上报朝廷天降异象不就是说皇上皇位不稳了吗,你说本官这么小一个职位,有几个脑袋足够砍啊。”
“所以就让百姓受苦?你们这些当官的真是只会鱼肉百姓!”雪看不下去了,“还有天降异象算什么,借此挑事的人天下成千上百,你拦住了这个拦得住那个,皇位岂是天的一个异象可以改变的?”
“其他的本官管不着,就算杀头,也轮不到本官,能在这种世道下保住小命已经不易了。”城主壮起胆子回答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雪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鼓掌声响起,“你们不也一样,命不关己高高挂起,那日这么多条人命,他们的亲人又去何处讨债?”
“还请阁下现身。”风冷漠地说道,“不然刀剑无眼,伤着谁了就不好了。”
“自然要和气一点,和气生财嘛,我不过一介商人,但是没有命了要钱作甚?”说完从大门走入。
“不知阁下来干嘛?”风客气道。
“商人商人自然是为了买卖。”那人笑道。
“那这城门紧闭,你又如何进来?”风看着带着面纱的人,又问道。
“这门不是被两位清扫干净了吗?”那人娇笑,“一点也手软。”
“你是女子?”雪出现在风的身旁,警惕看着她。
“我是女子又如何,你身边这位我可不敢惹,这脑袋说掉就掉的事情……”剑尖抵住女子的脖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十分迅速地挑起面纱,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脸蛋。
“这是假面!”雪闪电般出手,扯去这张面皮,却看到满脸疤痕。
女子毫不在意地笑笑,“你是这些年第一次认出这人皮面具的人。”所有人似乎都忽略了城主,但城主要跑动的一个瞬间,女子提起他的衣服,风剑横在后颈处,雪的手拍在他的脸上,让他不得前进半分。
“来人,来人啊!”城主惊慌失措地叫着。
“人已经都死了,你要不要去陪陪他们?”女子笑道。
“你们……”城主手颤抖着。
风说道:“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我这手一抖,就是一条人命了。”
“大侠饶命啊,那个异象是占卜师占卜的,与我无关啊——”城主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也不再自称本官。
“那占卜师现在身在何方?”雪问道。
毫无防备,女子向城主出手,扭断脖子后又迅速攻击宁雪。
“你到底是谁?”雪接着巧劲跳开。
女子娇笑:“商人啊,我就是为钱而生的。”
“杀人夺命?真是一笔好买卖,就是不知道谁出钱买掉这么多人命。”风将雪牢牢护住,看着女子道。
“这笔买卖我们可是拿不到钱的,只好上城主府来搜刮一番喽。”女子说得那样理所当然。
“买主是自己人啊,这更加令我好奇了诶,既然占卜师的下落对你们这么重要,我就从你们口中套话如何?”风似笑非笑。
女子“哼”了一声,同时懊悔自己话多,伸出手就要抓住风的脖子。
“一种手法,那日的披风男子也是你们的人啊,倒是小看你们了。”风冷笑,“混沌。”
雾色缥缈,女子有一点头晕,“你用毒?”
“非也非也,这雾只克制会武功的人,没有内力的人是造不成任何伤害的。”雪解释道。
“大不了鱼死网破!”女子招式更为凌厉,面色发黑,犹如鬼魅。
风凝眉,拉起雪一跃而上,跳到横梁上,女子快速变招,从背后攻向宁雪,残忍地笑着说,“你从来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人武功有多高,但是有了你,你就是他的软肋!”
雪惊愕,她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如果你天天这样对我笑,你就不怕人家知道我是你的软肋?”
一语成箴,自己果然成为了软肋,雪自嘲地笑笑,默默松开风的手,“舞雪。”烂漫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满地银白。
“你就是一个软肋,红颜祸水,这天下之乱的源头就是你!”一字一句敲击着雪的心灵。
雪双目明亮,看着女子,淡淡笑道,“这祸水也不是谁都能当的。”挑衅,满满地挑衅。
“对,这样的祸水也只有你了,克死身边的人,危害天下苍生!”女子的气力有一点不足,冲着雪狠狠说道。
心是抽搐的,是难过的,但是脸上还要依旧留着那平静地微笑,雪有一些无助,无助到怀疑自己。
“风呢?”雪的脑海充斥着这两个字,苦笑,“什么时候,他在我心里竟是不可割舍了。”
“别怕,我一直都在。”是风的感触,指尖传来温暖的触觉,雪想着,“什么时候,我的手失去了温度,我好想真的是祸水,我会祸害天下……”
忽然间一个激灵,雪感觉一切都想通了,“什么祸水,什么软肋,我可是现代来的人,怎么会相信这种未知的占卜呢?幼稚!”却看见风早已和众人打得难舍难分,保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