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郭嘉眼中柔和被凶戾之色所取代。
猛然前冲的郭嘉来到祝融面前,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扣住她的双手,前冲的脚步不停,一直将她压在了墙壁上。
砰祝融被郭嘉撞在墙上,五脏六腑都受到冲击,疼痛难受地连气息都不顺畅。
脑袋片刻迷糊之后,祝融大惊失色,她被郭嘉压在墙上,双手的手腕被郭嘉扣在头顶,双腿悬空,两腿之间是郭嘉压迫着她的身躯,从胸到大腿根部,都与郭嘉紧密地贴在一起,而且越来越紧,压力越来越大。
面无表情的郭嘉近在眼前,祝融突然张开嘴巴向他咬去,郭嘉却早有准备,头一偏,用额头将她的脸顶在一旁,额头贴着她滑嫩的脸颊,鼻息喷吐恰好在她白皙的脖颈之间。
“祝融,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祝融头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尤其是对方死死压在自己身上,两条大腿尴尬地悬空,最隐私的部位也贴住了对方,稍稍扭动引起的摩擦都会令她羞愤欲死,而郭嘉的气息难以避免地传入她的感官,没有令人厌恶的汗臭,只有一股说不出的轻淡气味。
“你,你想要羞辱我,做梦!”
不管祝融如何嘴硬,身体的颤抖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郭嘉缓缓昂起头,擦过祝融光滑的面部肌肤,郭嘉在她耳边冷然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残暴嗜杀纵欲荒银的人?哼,你太瞧得起自己了!”
突然,郭嘉放开了祝融,转身朝后走,祝融像是软泥一般从墙上滑落。
本以为是晴天霹雳,却没想到竟是皓月长空。
祝融预料被玷污的事情没有发生,满面呆滞地望着郭嘉。
提着食盒走到祝融面前,郭嘉打开食盒,将简单的早餐端了出来,盘腿坐下。
“我先说好,你如果想用打翻这一碗粥的举动来宣泄你的愤怒,那么请先想好后果。”
两碗粥,四碟小菜,郭嘉端起碗拿着筷子,像是在家里吃饭一般随意地开动起来。
他不惧怕祝融发难,祝融也绝不是武力值能瞬间秒杀郭嘉的人物,即便没有铁链束缚的祝融,郭嘉也丝毫不惧怕,要制服她,轻而易举。
经历过刚才的一幕,祝融夹紧双腿半跪在郭嘉面前,大脑似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急转直下的局面。
“你是不饿还是怕我在事物中下毒?又或是不屑与我同食,要不然就是你那脆弱的自尊心在驱使你拒绝接受我的施舍?”
郭嘉端着碗,冷笑不已。
祝融犹如幡然惊醒一般,动作迟疑地拿起筷子,眼神死死盯着郭嘉,生怕郭嘉在她不备的情况下突然发难。
相安无事地吃过早饭,郭嘉将碗筷盘碟放入食盒中后,仍旧盘腿坐在祝融面前。
“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了。”
郭嘉轻声道。
祝融眼中又浮现怒火,切齿道:“我与你无话可说!”
郭嘉歪着脑袋,淡淡道:“祝融,你在我手上,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我要羞辱你,你也只能任我为所欲为,你在南部有多少族人,你的族人又怎样拥戴你的家庭,对我而言,这些都不构成威胁,孟获的十万大军已经被我的将领击垮,现在,我是否渡过泸水席卷整个南部,都在我一念之间,难道,你和我还没有话可说吗?”
祝融在南部会有怎样的地位,只凭她的名字便可知晓,能用火神祝融的名字命名的人,绝不会是平常人物。
不管是祝融,还是孟获,名头再响,郭嘉也不放在眼中。
这些人无非就是一些边缘民族所推崇的势力而已,而与汉人相比,他们的神,他们中的王,都不足为道。
如果是以前,祝融肯定对郭嘉的话嗤之以鼻,孟获纠结十万大军,怎会轻易失败?
但是昨曰见识过郭嘉的军队后,尤其是虎卫那祝融想都不敢想的装备后,她对郭嘉的话深信不疑。
郭嘉没什么可欺骗她的,面前这个男人,绝对的理智与冷静,面对威胁,面对美色,面对弱者,无时无刻都在掌握着主动与大局的走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祝融再心高气傲,也不能拿族人的姓命开玩笑。
是否席卷南部,是郭嘉说的算。
“郭嘉,你究竟想怎样?我南部子民竭诚归附,你却刻意刁难,打仗,我们打不过你,但是,我们能坐以待毙任你宰割吗?你要把南部子民全部逼上绝路,生死大权都握在你的手中,你还跟我废话什么?你要杀人,去吧,你要让南部鸡犬不留,去吧,你要让南部部族都亡族灭种,去吧。但是,我恳请你,先杀了我吧,别让我亲眼看着家园被你践踏,看着亲人都死在眼前……”
本是半跪的祝融突然躬下身子伏在地上,痛哭流涕,颤抖的身躯显得无助而又卑微。
昏暗的牢房中,祝融伤心欲绝地伏在郭嘉面前痛哭,郭嘉闭上眼睛,伸手轻柔地抚在了祝融的头上。
“世间最悲哀的命运,是被利用仍浑然不觉的棋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