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恭到了这里,皱皱眉头,对身边人说道:“怎么找了这么一块地方扎营,虽然背靠高岗,但也方便敌人从高岗上俯冲偷袭。”
刘仁恭位置在中军,所以他来到的时候营州已经完成了近半。身边的人都不愿意再次大费周章,不由劝说道:“将军,今天士兵都急行军,比昨天多走了近五里路,也很辛苦的了。如果要换地方扎营,就得再走前四里路。而且营地都差不多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是啊!将军,你看士兵都如此劳累了,望将军体恤士卒啊!而且李匡寿那贼子即使急行军,也要明天才到幽州城。我们也不怕敌人偷袭啊!最多今天晚上多派哨兵不就可以了!”
五代十国的士兵可是很骄横的,特别刘仁恭不过借士兵对到齐不轮换的怨气造反的。还真不好让士兵放弃已经完成了近半的营地,而再走四里路换营地,搞不好会发生兵变。这样的事情可没有少发生,甚至有士兵公然勒索将帅钱财都有呢!
刘仁恭默然一会儿,这才无奈的说道:“好吧!不过今天哨兵比平常要多派五诚仁。这点你们务必记住啊!”
不过当一名都头去和士兵宣布今天哨兵要增加一半,士兵立刻闹起来了。都头没有办法,唯有找刘仁恭身边的将校报告。
那些将校闻言,有人就开口说道:“算了,士兵也劳累了,就按平常的来算了吧!反正李匡寿那篡位的贼子距离我们足足有两百里路程。你们不说,我们不说这事情就算了。告诉将军又有什么用?”
附近的将校都附和道:“也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办了吧。”
不想那些士兵闻言,却又闹起来,说今天太辛苦了,平时一半哨兵就可以了。那帮子将校心想,反正减少五成也是减少,现在再减少五成也无所谓了。反正敌人离我们这里远远的,结果就轻率的应下来。
刘仁恭也没有发现他那帮手下的小动作,因为连夜的急行军,加上劳累的思考,刘仁恭也很累了。脱下外甲,吃过晚饭,虽然才黄昏时间,但枕头下放着一把横刀就已经和衣而睡,帐篷中很快就传出呼噜声来。
“滴得!滴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居庸关外响起,城楼上警钟连忙响起,一队队士兵仓皇的拥上城头。
一面李字大旗从滚滚烟尘中飞扬而出,一队为人数约五百人的骑兵疾奔而来,疲惫的来到城门附近。城头上的守将一看,立刻往给自己通风报信的小兵头上敲了一下,骂咧咧的说道:“是幽州过来的!而且打着李字大旗,是友军,敲什么警钟。”
小兵委屈的抿嘴说道:“将军,是你说,凡是超过一百人的兵马走过,都得你通报。如果有超过五百人的骑兵,或者一千人的步兵出现,都得打响警钟。”
守将有想尴尬的摆摆手,怒喝道:“下去,废话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