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都是一惊,这钱还能吹响?见鬼了,这还是银子做的吗?
英国公一听,不相信的反复拿起来,看了又看,掂了又掂,实在是疑惑,道:“子归,你确定,这真的是陛下赐下的样钱?怎么吹响的?”英国公张维贤是绝对不相信银币能吹响一事的。
“小的这就给国公吹。”这个叫子归的管家,又从英国公手里拿过银币,用指尖夹住银币中心,对着银币吹了一口气,然后迅速的放到英国公的耳边,果然,那种清脆的“嗡嗡嗡”声立刻响起。
“有,似乎真的有……”英国公对那种神奇的“嗡嗡嗡”声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拿过自家管家手里的银币,也学着管家,捏在手里,吹一下,迅速的放到自己的耳朵边,果然,这次,“嗡嗡嗡”的声音,比刚才还要清晰。
“有,真的有,怪了……”英国公张维贤拿着这枚神奇的银币,反复的翻看,嘴里则啧啧称奇。
其他勋贵伸长了脑袋,看着英国公吹银币,心中也痒痒,这要是银币真的吹得响,这确实是一件稀奇事。
朱纯臣忍不住了,自己跑到英国公的前面,道:“国公,也给我试试。”
英国公也没说什么,直接递给朱纯臣。
朱纯臣有样学样,学着英国公的模样,用指尖捏住银币中心,同样吹一口气,果然,那种清脆的“嗡嗡嗡”立刻响起在耳边。
“咦……怪事了,真的能吹响啊!怪事了!这是怎么办到的?莫非,里面还是空心的不成?……”朱纯臣不信邪的翻来覆去的看,又不住的掂量,这重量和成色都不错,绝对不像是中空的啊!要真的能造成中空的,那得什么水平?简直就是巧夺天工啊!
其他勋贵再也忍不住,纷纷过来,有样学样,吹银币。
经过一番测试,这银币能吹响,最终得到了众人的认可。
“国公,这,也太玄乎了吧,银币都能吹响?莫非,里面真的是空洞,装了什么机关?”一个勋贵实在是难以理解这其中的奥秘。
“空心的?我看不像,这成色,这分量,做成空中的?可能吗?对了,子归,你是说,陛下赐下了不少这样的样钱?其他的都能吹响吗?还是就这一枚吹得响。”朱纯臣问道,要是只有这一枚能吹响,那这个钱,倒是真的值钱了。
“回成国公,据说,陛下赐下的钱,有两千枚之多,那个马公公还说,陛下这次铸造的银币,和这个样钱一样,都是能吹响的……”这个叫子归的管家回答道。
所有的银币都能吹响,众勋贵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
英国公也觉得这件事过于骇人,道:“子归,去,到库房里,拿几枚夷人用的银币,再派人到宝泉局拿些新铸造的银币过来,本国公要立刻检验。”张维贤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玄乎了,如果说把一枚银币做成巧夺天工,做成能吹响,这个,他们信,可是要说百万,千万枚银币都能吹响,这个,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这里面,肯定有秘密。
管家立刻奔出去,找钱去了。
勋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今的皇帝陛下,做的事,有太多的东西超出他们的想象,常常打破他们的思维模式。
众人都很压抑的坐着,半响,英国公张维贤才道:“如果真的都能吹响,此次陛下所制制钱,恐怕也是超古烁今了,怕这银币,会立刻大行天下啊!陛下真乃天纵之才也,仿佛有神灵庇佑啊!”张维贤是发自肺腑的,这种钱造出来,还不立刻被人接受那就真的有问题了,这钱的成色,重量,花色,样样都是精品,更绝得是居然能吹出那种超级清脆的声音来,这以前是绝对没有的,这样一来,这种银币恐怕会比银子更加值钱,银子你还得看成色,称重量,甚至还得看看里面有没有藏铅块,那里有银币一样方便啊!
说到神人庇佑,众人心中更是泛起别样的心思,那个传说中的神人……勋贵们沉默了许久,直到管家气喘吁吁的拿着钱币跑进来,才打断众人的沉默,皇帝给人的意外,实在是太意外了。
英国公立刻接过钱币,夷人用的银币,不能吹响,再吹陛下的银币,果然依旧是清脆的“嗡嗡嗡”。
“夷人的银币吹不响,陛下的银币,不是样钱也能吹响……”英国公神色凝重的盯着那几枚银币。
其他勋贵也各自抢了几个银币,自己试了起来,果然,和英国公说得一模一样。
这些,勋贵们更加的震惊了!这皇帝,果然如有神助啊!
“……真的能吹响,能吹响啊!”朱纯臣嚷嚷道,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了,明明都是银币,偏偏夷人的银币吹不出那种“嗡嗡嗡”的响声,而陛下的,那种清脆的响声,个个都能吹响。
“……这……这……”英国公张维贤混乱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国公,赶紧进宫吧,还是赶快把存钱的事和陛下说道一下,一定要让陛下开恩,让我等也能存钱啊!我朱纯臣一定竭尽所能,有多少存多少!”朱纯臣天生就爱银子,对银子很敏感,想通了很多东西,立刻催促英国公当代表,进宫为勋贵们争取存银子的权利。
“纯臣,为何如此焦急?”英国公没想通,不解的问道。
“国公,你还不明白?这银币如此之好,造出来个个都能吹响,这比纯银更加值当啊!陛下如今推行这银币,大家还不抢破了脑袋用这好用的银币?我朝最多时,每年能造多少制钱?稍稍算一下,每年亿枚银币不成问题,陛下有一成火耗,这得是多少银币啊!还怕陛下没银子出利息?我如今就怕陛下不肯开这个口子,不肯让我等存银子啊!唉……”朱纯臣再也坐不住,在地上走来走去,十分的懊恼。
“啊!……”众人经过朱纯臣这一解释,也明白过来了,原来是陛下不愿意给我们利息,所以不叫我们存钱!这个不公平,明摆着给藩王们发钱,却不给我们勋贵机会,这简直是……,这不公平,不公平啊!这个一定得争取,得争取啊!
“国公……”
“国公……事不宜迟……”
“国公……越快越好啊……”
“国公,事不宜迟……”
众勋贵再也做不住,这种发钱的好事那里找去?谁不争取谁就是傻瓜。
张维贤镇定下来,手抚摸着胡须,盘算了片刻,道:“诸位,此事,本国公就代劳了,不过,今曰怕是不成,如今,陛下刚去国子监,再回宫,怕天都快黑了,再去烦扰陛下,怕不好,再说,即便是陛下同意了我等存钱,这钱庄,也关门了,也无法存钱,这样,你等先回去,准备好要存的银子,本国公明曰一早就进宫面圣,代大家讨要存钱的圣谕,诸位以为如何?”
“好……”
“好……”
众勋贵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心中那个痒痒,恨不得立刻把钱存到皇帝的钱庄里去,谁知道这皇帝的口子还开多久?
杨改革累了一天,疲惫的回宫,肯定想不到,明天一大早会有人把银子送给自己用,要是知道这群勋贵的谈话内容,只怕会笑到抽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