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话语,我会一字不差的忠实转达。”
白色的兜帽轻轻的抖动了一下,算是表达了她的意志。而正当她还欲说些什么的时候,远方却传来了只有她才能感知到的一丝隐晦的脉动,于是她那双空灵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耀着慑人心魄的利芒!
这一刻,在场所有的人只觉眼睛被深深的刺痛了一下,他们的视野突然变成一片纯白,暂短的失明令他们心神大乱,而当他们终于回复了视力的时候,哪还有那人存在的任何痕迹?
就在他们无助的慌乱之间,整个世界好像突然的暗了下来,由于前后强烈的对比太过明显,他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目标。一具漆黑入墨的背影孤傲的立于他们面前,遮挡了残阳留下的最后一束光明。
那是怎样孤独而又霸烈的身影啊,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背影,都让人感觉到凌厉不加丝毫掩饰的锋锐气势。
他身穿着墨色纯黑的特制战斗服,齐背的黑发随风乱舞着,为他平添了一种野性而不羁的气度。
“我来晚了吗?”他轻轻的呢喃着,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他鼻翼轻轻的嗅着,嗅着那空气中还残留的些许气味,“血的味道,一定有那个孩子的血吧……”
“你竟然会放走他们。”孤高的背影冷笑一声,也不知是在对着谁说。
“但是我不会。”
他于是缓缓伸出了右臂,食指和中指并拢着。
残阳的光束终于一点点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下,和那支最终停顿下来的右臂一起。
“滴答。”一滴殷红的血悄然滴落在地,却发出了极度清晰的跌落声,不,那只是因为周围的声音太过死寂,连呼吸声都不复存在。
“我听说过你,是你让那个孩子失去了所有的能力。”磁性的声音冷的像冰,“今次我同样也不杀你,不是因为我想放过你,你们伤了那个孩子就一定会死,只不过我会让那个孩子将来亲手杀掉你。回去告诉白木山,老东西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等死,当年他命大没有死掉,不代表着他还能继续幸运下去,他违背了契约所做之事,我总要和他好好‘谈谈’。”
漆黑的背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如同他来时那样突然,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正面露出过他的样貌,或者他根本不屑于向这些凡人展露自己。
白天赐呆呆的站在那里,像是丢了魂的一样,冷汗彻底大湿了他的衣服,他的咽喉有一丝红线略过,那是他的血。方才的那一刻,他和死亡只是擦肩而过。
寂静的狂野中一阵微风吹过,一具具尸体先后的倒了下去,他们的伤口都是一致的,被锐利的指甲撕裂的咽喉。
白天赐突然大口的穿着粗气,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直到此时,他才终于从方才的恐惧中挣脱出来。
他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不住的蜷缩着身子,那个男人只是简单的伸出了右手,所有的士兵就同时被割裂了喉咙。
这是怎样可怕的一种力量?这又是怎样可怕的一种速度?从出手到结束,他的身形都像是没有动过,但是他知道,那只是因为他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让人产生了视觉暂留。
不过终始是亲眼所见,谁又能相信这是人力所能达成的结果?
几十条人命,敌不过一个眨眼。
这一前一后出现的两具可怕存在,一个淡漠无情,一个霸烈孤傲,他们差点就崩溃了白天赐的心神,摧毁了他的所有意志!
“为什么,为什么。”白天赐的嘴唇不住的颤抖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总是死不掉!?为什么总是有人出现救你?!”
黑夜之下,一具可怜的生命不住的蜷缩着。
“梵……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