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商量了下该怎么办,柏晓莉咬牙切齿地说:“我们还怕她不成!大不了再弄死她一回!”
正说着,阿槐轻柔妩媚的声音传来:“再弄死谁一回呀?”
她轻巧地问着,迈着步子从二楼下来,柏晓莉本打算瞪她一眼,可最后却浑身打颤,坐在原地不敢再动了。
阿槐坐到餐厅的主位上,对柏母说:“妈,我饿了,做饭吧。”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柏父瞧:“爸,你去帮妈打个下手。”
夫妻俩哆嗦着进了厨房,却不敢商量对策,从头到尾都非常僵硬。最后把饭菜端到桌上后,阿槐抬起眼睛:“坐啊,陪我吃点。”
柏晓莉再也受不了了!她一巴掌拍到了桌面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他妈到底是谁?柏悠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冒充她?你别想骗我!”
阿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挑起柏晓莉的下巴,柏晓莉蓦然发现阿槐的手劲大的可怕。她摸了摸她的下巴,然后双手打了个奇怪的结印,柏晓莉突然觉得腹中一疼!整个人受不了了地倒退回去,猛地在椅子上坐下,对着桌子开始呕吐。
她面前的饭碗里盛着半碗白米饭,但她不住地吐血,不仅是嘴巴,还有鼻孔眼睛,不住地往外流,而柏晓莉本人则掐着自己的脖子,像是中邪了一样。
柏父柏母吓坏了,连忙冲过去一个要打120,一个抚着柏晓莉的背。
“回来。”阿槐说。
声音冷冰冰的,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最后三个人一起看柏晓莉呕血,呕到她脸色惨白浑身抽搐翻白眼。那可怕的血腥味儿蔓延在整个厨房,阿槐却笑了:“好看吗?”
柏父柏母吓得说不出话来。
“乖乖听我的话,才能好好活着呀,是不是,晓莉?”阿槐问。
柏晓莉奇迹般停止了呕血,可是那种恐惧已经让她感到魂不守舍了。白米饭变成了红米饭,桌子上、地板上……到处都是她呕出来的血,里头甚至还夹杂着不少血块。
仔细看的话,更像是肉块。
阿槐的笑声像个魔鬼。她用手指头敲着桌子,对柏父柏母说:“爸,妈,这饭可不能浪费,你们吃了吧。”
虽然语气轻柔,但并不是在询问他们,而是命令。
柏父柏母就像是中了邪一般,端起饭碗,把柏晓莉呕血的那碗米饭和桌上所有的菜一扫而空,吃到肚子都要撑炸了也停不下来,最后竟然趴在地上开始舔血!
那一幕,恶心、邪恶、诡异又可怕。
当一切尘埃落定,柏家人又重新坐到了餐桌前。阿槐的笑容格外灿烂,“要听话,知道吗?”
有那么一瞬间,柏晓莉觉得从阿槐眼睛里看到另外一个人,她打着哆嗦,恶心又恐惧,最后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柏父柏母从中邪的状态里回来之后,也晕了。
一个个的,“没用的东西。”阿槐轻声说,手却虚空点着什么,“好不好玩呀?”
然后她好像得到了答案,眯着眼睛笑了。
她呀,太怀念这个家了,爸,妈,妹妹,我们不是一家人吗?那为什么没有了我你们还能这么快乐?你们怎么可以,一点恐惧、愧疚、后悔,都没有呢?
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回来了,我们又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