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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柔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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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你是怎么处理这跟苍蝇似的大将军呗!说实话,我真的挺服他的,天天都往这里跑,没有一天不来的。”顾来儿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大姐,你既然都打了他了,为什么不下手狠一点,把他打成重伤?只是轻伤太便宜他了,毕竟他可是伤了安姨。”

安氏受伤一事,大家基本都知道,却不知伤得多重。

而对安氏受伤的事情顾盼儿不曾透露出去,文元飞估计也在庆幸顾盼儿没有透露出去,否则安氏死于文元飞之手一事传播出来,文元飞也没有这个脸一直来找顾盼儿了。

而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文元飞心底下总怀着一丝侥幸,哪怕亲手确认过。

顾盼儿却皱眉:“你就不怕被认出来?现在是多事之秋,你的身份本就敏感,要是让文家的人知道你在这里,你就别想消停了。你身边虽然有保护的,但我看着也不怎么样,来个厉害的你就危险了。”

顾来儿道:“我懂,所以文畜生来的时候我才没出来,要不然我早出来把他爆打一顿了。而且刚文将军在的时候我也没有出来,只是在门后看着罢了,我可是等他走了以后才出来的。”

只是爆打而不是伤命,顾来儿其实也没有多恨文庆,世家子弟很多都有变态的嗜好,说不准没有遇上文庆民会遇上别人。算起来不过是厌恶多一些,而且如果文庆在这里死掉的话会引来大麻烦,顾来儿虽然对这里的亲人没多少感情,可到底还是有一些,不至于把麻烦带给他们。

不过文庆回京时遇袭,却是顾来儿所为,毕竟任何人被那样对待,心底下都会有憎厌,甚至后悔当时不直接把文庆给直接弄死。

只是当时弄死了的话,自己现在估计也回不到这里来。

“你要是没事就待着多学学礼仪,省得到时候丢人,这条路可是你自己闯进去的,咱可没办法帮你。”顾盼儿翻了个白眼,这个妹妹虽然跟招儿长得很像,看到的人都会以为是双胞胎,可事实上脾气可差得老远。

这顾来儿脾气倔,又大大咧咧的,一点端庄的样都没有。

可晗王似乎认定了顾来儿一般,甚至走了以后还派人来保护,顾盼儿可不认为跟一朝王爷扛上会是件好事,况且这王爷还是顾来儿的救命恩人。再且看顾来儿的样子,似乎对晗王也有那个心思,要不然不会在张氏问及亲事的时候躲躲闪闪的。

反正顾来儿与晗王之事,外人估计是插不了手了的。

顾来儿朝身后空气瞪了一眼,然后对顾盼儿道:“什么我自己闯的路,反正我现在挺好的,你甭担心我!有些人要是嫌弃了,那就尽管嫌弃得了。”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只怕到时候连你自个都嫌弃自个!”

顾来儿讪讪地笑了笑,其实就是现在她也在嫌弃自己,毕竟出身不好,从百花楼那样的地方出来,除了当他后院中的其中一个又能如何?本来以为自己能把心控制得很好,毕竟从小到大看过太多的痴情种与负心人,却不料到了自己的身上,却难以抗拒。

原本想着待晗王离去以后,自己就随便找一个人嫁了,却不料晗王竟然会派人来保护。

其实说是保护,也是监视,想嫁其他人门都没有。

顾盼儿虽然不赞成顾来儿与晗王,不过各个有各人的活法,这个社会三妻四妾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为大多数人所接受。所以只要顾来儿自己愿意,顾盼儿就不会去管,不过倘若顾来儿受了委屈,倒是不介意将晗王的腿再打断一次。

“回去吧,在文家人未走之前,你最好就别出来。就连你二姐都躲着不出来,你也该小心一些。”顾盼儿不怕文家之人,也不怕阴冥宫,但不表示其他人无所畏惧,而自己武功再高也会有忽略之时,倘若顾来儿被发现,自己有可能会顾之不及,甚至有可能还会牵连家人。

顾来儿吐了吐舌头,转身回了山门,才转身脸色就沉了下来,又再朝空气中瞪了一眼,这才大步走回。

等顾来儿回了房间以后,门口突兀出现两个黑衣人,二人对望一眼,都一脸的无语,不明白自个又怎么又怎么得罪这小姑奶奶了。难不成是关于礼仪一事?可这是晗王吩咐的,与他们这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作为晗王的女人当然要懂得礼仪才行,咋地也不用能用百花楼里那一套吧?

这差事真不好做,俩人一脸郁闷,又各自回了各自的位置。

关于礼仪一事,其实是晗王派人直接跟顾盼儿说的,而顾盼儿想了想,觉得晗王对顾来儿应该还算是挺在乎的,至少现在看起来是挺在乎的。毕竟如果只是一个小妾的话,用不着要这么注重礼仪,毕竟小妾基本上是连后院都不能出去,只有侧妃或者正妃才要注重这些。

不过到底是如何,顾盼儿也懒得去理,反正顾来儿自己愿意就行了。

不知安氏现在的情况如何,顾盼儿又朝洞府走了去,进去以后检查了一下安氏的情况,见安氏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下来,只要好好养在药液里面,待身体的血液恢复得差不多以后,这人自然也就差不多会醒过来。

只是因为靠体外药液的原因,这个时间会变得十分漫长,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情,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就可以,所以安氏醒来的时间可能还要很久,有可能要半年以后才行。

而安氏躺进药液之后,这玉床也算是空了出来,顾盼儿这才有地床躺。然而顾盼儿看了看一旁的安氏,终究是没在洞府里住下来,依旧住在了外面。哪怕安氏现在还是昏迷着的,顾盼儿仍旧不习惯休息的时候旁边有人。

自然的,顾清除外,毕竟同床共寝那么久,习惯了。

检查过安氏的情况以后,顾盼儿又在山洞里走了几圈,这才出了洞府。现在的洞府就如同一个大仓库,里面堆满了粮食,不管是米面、蔬菜干还是肉干,都存了不少,而珍贵的东西所占的位置却少之又少。

一个洞府本应该是修炼所用,却用来存放食物,顾盼儿也很是郁闷。可现在正值荒年,最珍贵的莫过于粮食,如此多的粮食放在外面任何地方都不会安全,家中的密室虽然能存放,可也放不了多少,所以还是存放在洞府里比较安全。

待确认这些粮食都不会有什么问题,顾盼儿这才出了洞府。

才出山门就听到那些摊贩在议论,说的都是一个特别利害的人来山门捣乱,然后被山门的掌门几脚踹飞云云。从这群人的议论中得知,这群人根本就不知道文元飞的身份,只知道文元飞来头不简单,武力也十分高强。

想想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文元飞一直就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外人在旁边听着。

想起文元飞,顾盼儿不免厌恶,觉得此人太过虚浮。

好在并不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一定会有什么样的小子,小相公看起来就挺不错的,至少长得不像文元飞,脾气也一点都不像文元飞。文元飞是自私的,小相公则是小气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好性子,不过顾盼儿就是觉得小相公这样的挺不错。

况且小相公也不是太小气,有时候还是挺无私的,会替他人着想。

要是小相公不是文元飞的儿子那就好了,那样自己就不是只踢那文元飞几脚,而是直接将他打残……唔,打残不妥,毕竟人家是一朝将军,要是打残了的话,整个大楚皇朝估计会轰动,自己想低调都不行了。

若是文元飞知道真相,又知道顾盼儿心中所想,不知会如何。

对顾盼儿所说的文庆性格暴戾一事,文元飞并不是很在意,但对顾盼儿所说文庆取向问题,文元飞却不得不注意起来,让人去彻查文庆最近的所做所为,得出来的结果让文元飞大怒,将文庆爆打了一顿之后关了起来。

可文庆却如同中毒了一样,不但没有因文元飞的爆打而收心,反而无比心痒,还忍不住偷跑出去。

见儿子如此顽劣,文元飞打算早日回京,又去找了顾盼儿一次,依旧想要见安思,却被顾盼儿言语讽刺了一顿,文元飞恼羞成怒转身离去,看样子是将顾盼儿记恨于心。

打听到文元飞离去的当日,顾盼儿又给顾清写去了一封信,提了一下安氏的情况,又提了一下文元飞的离去,还毫无遮掩地指出讨厌这文元飞。只希望不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否则不介意把他给休了,最后还添上了一幅长画,上面画着的是满园桃花欲开的场景。

没错,三月底的时候,花苞已经挂满枝头,就等着开放。

等到四月初的时候桃花已经挂满了枝头,站在小楼上一眼就能看到桃花漫舞的场景,美不胜收。顾盼儿看着也是心喜,让千殇又画了一幅画,让人给小相公捎去,而此时小相公顾清才收到顾盼儿的第一幅画。

枝头上结满了花苞,眼见着就要花开,落款的时候是三月底,而现在是四月初,应该正在桃花开得灿烂的时候,顾清能想像这一园的桃花开放时有多么的美丽,只可惜不能亲眼看到。

顾清对着长画怔怔出神,整个人一动不动地,思绪飘到了远在辽州的顾家村里。

不知娘亲是否安好,身上的受好了没有。

不知这疯婆娘最近在忙什么,是不是又去冒险了。

不知村民如何,是否都把红薯种上了。

不知……

对于顾盼儿说安氏尚好,顾清是相信的,只要顾盼儿说安氏没事,顾清就认为一定会没事。不过相信归相信,这心里头的担心却是不能幸免,将顾盼儿写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将画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将画挂在了墙壁上。

这画的画功很不错,信中顾盼儿有提过是千殇提笔所画,顾清心里头虽然有些不舒坦,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反正只要认定这幅画是顾盼儿捎给自己的就好,而千殇就当成是一般的画师便可,不请画师还能省一笔钱,也是挺好的。

只是这疯婆娘也真是,给了平南王一大惊喜,却又让人失望不已。

不过这都怪自己,若非自己提议,这疯婆娘也不会大方将红薯送给平南王,希望平南王不会怪罪于这疯婆娘才好。希望这红薯在平南能够生长得很好,这样不止平南王高兴,平南的老百姓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平南王收到楚陌的信,得知这红薯也不是十分耐旱,甚至比小麦还要差些,要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不过这产量高已经确认是真。只要不是遇到大旱之年,平南这个地方还是可以种植,还能有很高的产量,平南王这才稍有安慰。

不过这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这红薯想要留到第二年不现实,况且在顾清的帮助下已经通通拿去育苗,不可能再挖起来。

倘若今年真是大旱,那又该如何是好?

“到时候也只能是让人挑水去灌溉了,希望是真的耐旱,不需要太多的水。”平南王的想法,就是尽量将浇水量维持在往年不旱的时候,倘若这样收成不错的话,那么这红薯就值得平南去种。

最近阴阳教的人越来越猖獗,平南王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是极力去打击,一旦发现阴阳教之人就秘密处死,再加上已从晗王那里得到解去阴冥掌之毒的解药,所以行动都比较顺利,并未让阴阳教得逞。

况且平南王也担心红薯一事太早泄露出去,所以一直谨慎再谨慎,连同安府也一并保护了起来,尽管安府可能不需要。

这样一来,不止平南王府变得固若金汤,就是安府也是一样。

到了四月底的时候,平南的天气已经变得十分暖和,甚至趋向火热,也显得十分的干燥,比往都要干燥不少,之前种下的冬小麦到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可以收割,只是因为雨雪少的原因,冬小麦收成并不高,顶多只有往年一半的收成,不过就算是如此也让平南王府松下一口气。

有了这一季的粮食,平南至少可以撑过四个月,倘若下半年不旱的话,就可以直接松一口气。

与平南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少,不过与平南一般种冬小麦的却少,大多数地方都是这个时候才把小麦种下。

今年的天气果然不太对劲,到了四月底大楚皇朝上下都没有下过一场雪,也没有下过一场雨,就连雨水最多的南蛮地区,今年到现在也不曾下过雨。种小麦的地方可能还好一点,种稻子的地方就要糟糕许多。

天不下雨,老百姓们就要到池塘里,河里去挑水灌溉,从早上忙到晚上。

今年的天气早暖,又因为没有下雨的原因,虽然河里头还有水,可水位也降下去不少,很多地方瞧着如果再不下雨的话,这水位可能就要降到很低,有些地方甚至会断流,老百姓们愁了脸,老一辈的人更是愁白了头。

水县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有着好几条天然的河流,基本上每一个镇都有好几条河,甚至每个村子都有那么一条河,所以如果发生水涝的话,水县可能比较严重,而旱灾的话虽然影响也很大,相对来说却好许多,毕竟河里头有水。

不过一直挑水灌溉不过是杯水车薪,水县的水稻也受到很大的影响。

地处水县的顾家村也没有例外,村民们每天都很努力地到河里头挑水灌溉稻田,可水田就如同一个漏斗一般,不管往田里挑多少水,转眼间就会干透,村民们愁了脸,看向顾盼儿家的田更是一脸羡慕。

顾盼儿家的田虽然也有些旱,不过因着有一口山泉的原因,比起其他人的来说要好上许多,再加上顾盼儿这一次选的是耐旱的旱稻,所以稻子都长得挺好的,并且种植时间比大伙的都要早,在三月底的时候就已经种上,现在稻子已经长得很高,看起来十分喜人。

而与顾盼儿家挨近的小豆芽家也得到好处,顾盼儿在放水灌溉自家水田的同时,也分出一支流流向小豆芽家的田,使得张氏不用去河里挑水,稻子看起来也长得不错。

可能是挨近这两家的原因,顾大河分得的那十亩田看起来也还行,没有干到稻种都撒不下去的程度。

村民们的稻子直到现在才要撒种,可是稻田实在太干,村民们都担心稻种撒下去以后会不长,可现在正是要撒种的时候,不能再等。所以为了能让稻田湿润一点,村民们日夜到河里头挑水,这一次农忙的时候还有不少人累晕了过去。

到了五月节的时候,村里头不少人家算是勉强将稻种撒下去,还有不少人家的还没有着落,哪怕是家里头有牛也愁人。

不说这个五月节里没有粽子,就是有粽子也没有心思过了。

等村民们把稻子种下去,每日都忙着挑水灌溉,久不出祠堂的族长又出来了一次,对村长说了一句:“久旱过后必有大涝,早作准备。”

这稻子才种下去,族长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大伙这心里头真不知是什么滋味了,这每天累死累活的,就想要老天下点雨,可这雨要是现在不下,而是等到要收成以后再下,那可就……

村长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去找顾盼儿商量一下比较好。

顾盼儿被问得无语,说道:“这种事情找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老天,咋知道族长说的这事靠不靠谱,要是真事又该怎么办。要换作是平时的话,自然是存粮食过灾,可上头不干人事,把粮铺全抄了,想要买粮食也没地方买不是?”

村长道:“这旱灾对村里头来说没多大严重,顶多就累了一点,好歹还是会有点收成的,可这要是发生水涝的话就说不准了。”

顾盼儿问:“以前村里发生过水涝吗?”

村长愣了一下,说道:“应该没有吧!”

顾盼儿想了一下那禁河,总觉得那里不是表面上看的那般,想了想说道:“这水涝应该不会发生,不过若是到丰收的时候一连下数天的雨,也是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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