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叔,你跟安姐姐说说话,让她开心点好不好?”白辛苦拉着宇文佑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道。
“阿佑,你还是去劝劝她吧,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已经尽力了。”白子仁有些沉痛地道,整日面对着一尊黑脸女金刚,就是不怕也会有压力。
面对着一大一小期盼的眼神,宇文佑脸上表情有些僵硬,感觉就像好不容易避开了一头老虎,却被逼着去拔老虎毛。倒不是担心老虎咬人,而是力度掌握不好,下次再要靠近就难了。
边想边往外走,安慎行叫住他道:“顾大哥,我姐姐其实已经想明白了,就是一时适应不过来。如果姐姐态度冷淡或是说了不好听的话,你千万别生气。”
“你这几天也不好过吧,放心,会让她像以前一样的。”宇文佑说完就往前面找安谨言,不就是个女人嘛,他宇文佑会摆不平?开玩笑。
安谨言正在晾晒药草,见他过来了,话也不说就往另一个架子走去,口中说道:“别挡道。”
“我有正事要说。”宇文佑站着没动,只是微微仰了头去看安谨言,因为身高不够,“你对以后,是怎么打算的?让安慎行参加科举,一步步地往上考?或是去参军?”
“不然呢?”安谨言淡漠的看着宇文佑,轻飘飘的道。
“别的我不多说,秦松你听说过吧?他在科举武举上已经做到了极限,安慎行比起他来多了什么,甚至没他有钱。”宇文佑问道,“秦松在仕途上尚且不顺利,安慎行出人头地,要等到何年何月?”
“我不知道,安侯府在或不在,这世道,都没有我们姐弟俩的容身之地。”安谨心怅然叹息。
“倒也不用这么悲观,老话说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关键是有风把香味吹出来,把沙子吹开。”宇文佑做了一个吹的动作,“你们姐弟俩都是人才,只是没有好风。”
“你想说,你就是那阵好风?”安谨言说话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只是有着淡淡的冷意,“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不是好人,却想不透你图的是什么,原来你是想让我们给你当奴才。整整五个月,你可真够有耐心的。”
“不是奴才,是帮手。”宇文佑纠正道,“奴才三两银子一个,要多少有多少,我犯得着费那么多功夫吗?”
“好,是帮手。”安谨言说完冷笑道,“你一早就算计好了,让我和阿行无家可归,再以前程作诱饵,让我们对你死心塌地,是不是?你与白先生交好,目的也是一样的吧,亏他以至诚之心待你。”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白大哥早就知道了的,他并不在意。”宇文佑说道。
“那是因为你没有算计到他身上!”安谨言一把揪住了宇文佑的衣领子,几乎把他给提起来,“你以为瞒着我们做下的事情,等看到好处我就会感激你吗?我最厌恶被人蒙在鼓里,即使等来的是个惊喜,也不会有丝毫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