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法大刺刺腆着肚子叉着腰,冷眼瞧着金族长:“金族长,你干的好事!”
金族长只是个山村族长,他兼职村正,当然知道衙门的厉害。一听这话,不禁额头冷汗直冒。腰弯的更低的:“小人不知什么事做错了,惹谢司法如此生气。请司法指点,小人一定痛改前非。”
谢司法侧身介绍6锦屏说:“这位是同州来的当朝开国县男6爵爷,执掌同州医馆。他的姐姐嫁到咱们坊州,嫁给你们金山村金大富为妻。听说前些日子,爵爷的姐姐好心到你府上帮忙,为你六十大寿出力,却被你诬陷为盗贼,说她偷了你家的金镯子,可有此事?”
“爵爷的姐姐?这个……”
金族长冷汗直冒,看了一眼旁边得意洋洋而又有些惶恐的金大富和冷眼瞧着她的6锦屏,不由得心中砰砰打起鼓来。
不待他作出解释,谢司法却又重重地哼了一声:“金族长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诬陷6爵爷的姐姐偷了你家东西,你可知道6爵爷是谁吗?堂堂开国县男的姐姐会稀罕你一个金镯子?我可警告你,诬告陷害他人是触犯王法的!漫说你一个小小族长,便是再大的官,也不能凌驾于王法之上!”
金族长把金大富的老婆抓起来,说她偷窃自己夫人金手镯这件事,实在只是因为金大富是村里做生意的大户,他又实在心疼金镯子丢了,于是便想让这金大富承担这个损失。他是没有什么证据,他原来以为他族长说了金大富不敢不听,做生意的人在唐朝社会地位非常低,可以说只要有点权势的人都能欺负。以他堂堂族长说一句话,金大富还不老老实实顺从把钱奉上?他却不知道这金大富的娘子的弟弟是开国县男,而且还能动用这么大阵仗,带了两个州县的数十名捕快前来查问这件事,不由得后脊梁冷汗直冒,心中懊恼万分。
现在,他听罗司法将自己扣上了诬告陷害的帽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躬身都差点脑门碰到地上了,憋着嗓子道:“请恕罪,老朽对这件事情实在不知道,估计是……是下人们做的,老朽确实不知情啊。这就立刻前查问,若是爵爷的姐姐当真被我府上的人扣押,立刻释放,而且,老朽一定赔偿爵爷姐姐的损失,并当面谢罪。”
谢司法一听,哼了一声,转头赔笑对6锦屏说:“爵爷,你看……”
6锦屏听这金族长很是狡猾,这件事没有他点头,下人是不敢做的,只不过他现在把责任推到了下面的人身上,这一招金蝉脱壳虽然很牵强,却可以避免撕破脸,这当然是最好不过的,只要把人放了就行。便点头道:“既然金族长并不知道这件事不,知者不为罪。先把我姐姐放了。”
罗司法忙微笑答应,转身瞧着金族长,神色又凌厉起来:“爵爷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你还不赶紧谢过爵爷去把人放了?”
金族长这才暗自抹了一把汗,跪爬几步,给6锦屏磕头说:“多谢6爵爷仁义,小人向您赔罪!这就派人去查看是否真有人扣押了爵爷姐姐。”
6锦屏说:“起来吧!赶紧去!”
“是是!”金族长赶紧爬了起来,吩咐跟随的管家跑回去办这事。
罗司法又道:“我们走了一天,人困马乏,便在你们村上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坊州。赶紧做好安排!”
金族长连声答应,躬身赔笑,领着一众人进了村子,来到他家宅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