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新尴尬地咧着嘴,“这我怎么知道。也不知从哪里惹上的孤魂野鬼……”
宫平一笑,没再说什么。
“如果再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谢谢宫师傅!”张新急忙跳下床,和王老板一起向宫平行了个礼。宫平没理他们,径自回到了锁住陈大冲的房间,打开门,走了进去。
“陈师傅,一切都结束了。”他蹲下来,对陈大冲说。陈大冲力地抬起头,苦笑了一声:“没错,结束了。你这个该死的小子,我这一辈子,可能只有刚才那一刻最有勇气,可你却锁住了我。现在我已经没力气了,我的心死了……”
“不要言之过早。”宫平微笑着将他扶了起来,“来,我们到面朝大街的房间,去一你最想的东西吧。”
“我最想的东西?”陈大冲摇了摇头:“我最想的是张新死在我的刀下,我最想的是张新流着鲜血乞求她的原谅,我最想的……”说到这里,陈大冲哭了。
“你这个该死的小子,都是你,你把我这一生最后一个幸福给毁了……”
“不要言之过早。”宫平没有多解释什么,他只是硬拉着陈大冲,来到对面的房间,来到房间的前,慢慢地打开。
“你要我什么?外面这聊的夜景?我已经了多少年了,你知道吗?”陈大冲仍在发牢骚。
“仔细,再过一会儿,应该就可以见了。”宫平不紧不慢地说。
“什么?还会平地长出花来……”
就在这时,他到了王老板那结实的身影,在街灯和店面外的招牌灯光映照下,从楼下的店门走了出来,紧接着,那个给他带来了一生痛苦的人,也走了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向店前停着的那辆白色宝马。
陈大冲忍不住又颤抖起来,眼泪在他眼打转,他压抑着心底的愤怒,对宫平说:“好啊,小子,我按你说的教给了你按摩技术,而你呢?你不是说只要由你为他做一次按摩,我就可以报仇吗?老天啊,我是疯了,我真是疯了,我怎么会相信这种鬼扯淡!”
“别急,慢慢。”宫平伸手指着正面,“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精彩镜头。”
“会有什么?”陈大冲冷笑一声。
接着,他到两个人说笑着,打开了车门,钻进了宝马车。很快,响起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宝马车开始慢慢地向右侧转去。
“他忘了开右转向灯。”宫平微笑着,指着宝马车说:“这很危险。”
“那又……”陈大冲不屑地说,没等他说完,自马路远处,便风驰电掣地驶来了一辆大型货车,因为在远处时没有到前方车子打转向,货车司机就没有减速,等发现宝马的转向意图时,货车司机踩下了刹车。
但已经晚了。
巨大的惯性和冲力之下,货车狠狠地撞上了宝马车的侧面,随着一声轰然巨响,漂亮的白色宝马被硬生生地撕裂,如同一只被苍蝇拍狠狠打的白蛾子一样,白毛四散,内脏飞溅,在雪白灯光之下,在彩色的霓虹灯光之下,在宫平和陈大冲的注视之下,飞飞扬扬。
大货车在刺耳的刹车声,在五十米外停了下来,没再撞到任何东西。宝马车则飞到了很远的地方,狠狠撞在一幢大楼的楼角上,远远望去,车的宽度只有从前的三分之一。
“到了吗?”宫平指着远处的宝马车,微笑着问陈大冲,而陈大冲则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到的这一切。
“还不相信我吗?”宫平说,“来吧,我们到车祸现场去一吧。”说着,他拉着陈大冲下了楼,拉着他一路向前,向着那宝马车而去。路上,陈大冲神情激动,几次想要快跑,却险些摔倒。
周围的店铺,陆续有人走出来,有人打电话报警,有人冲过去热闹。宫平和陈大冲不断被别人落在后面,因此,陈大冲越发地焦急起来。
“不用急,不会有任何奇迹的。”宫平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向前。
终于,两人分开人群,来到了宝马车前,陈大冲颤抖着,挣扎挥舞着手臂向前冲去,一直冲到宝马车前,然后,突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老天啊,老天啊!”他大叫着,其的意义,只有他自己和宫平才懂。
“这个厄运太强大了。”宫平感叹着,“强大到连与厄运之主身边的人,也遭到了毁灭的命运。这告诉人们一个道理交友要谨慎,离那些被人憎恨的家伙越远越好。”
“是啊。”运在他身旁点头表示赞同。“另外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有条件向你们公司的老总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