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继续说道:“姑娘,我看你是良家女子,不妨告诉你一下,这年头有文化的人不可怕,流氓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斯文人装流氓。”像普度众生的观世音菩萨,苦口婆心的说着。
赵清姿偷眼看了一下沈从良,扑哧一声乐了出来,纯粹一个不通人情世故、天真无邪的少女,眨着大大的眼睛懵然不懂带着谦虚的打听道:“有文化的人还会装流氓啊。”
那个妇女见引起赵清姿兴趣,打开话匣子,兴致勃勃的说道:“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口中的这个小师弟,在我们扬州城可是出了名地痞无赖,上勾结富家公子,下指使恶霸,我劝你还是小心点,我这可真不是泼他的脏水。”
沈从良瞪了那个妇人一眼,心想有你这么当着本人面,毫无顾忌的损人的吗,寻思,她是不是也经常给婉茹这样灌输我的坏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一筐一筐的装着卖了都能变成富翁。
那个妇女可能发现沈从良瞪着她,才意犹未尽的捂上嘴。
沈从良心想我是跟扬州城第一富商公子交好,可是我们并没有欺男霸女,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跟地痞流氓是有过交集,貌似我是教训他们,劝他们放下屠刀,改恶向善,也不是同流合污啊,怎么到她嘴里完全变了个味,难道这就是扭曲事实,貌似也没有这么直接棒打鸳鸯的吧,有道是宁得罪百个小人,也不拆散一对鸳鸯,难道我是小人?
赵清姿露出迷人的微笑,饶有兴趣的说道:“阿姨,多谢你的提醒,一会我回去告诉爹爹咱们上当了,必须逐他出师门。”
那妇女一握拳头说道:“对,逐他出师门,这种人……。”像是大街上摩拳擦掌打那些伏法的贪官一样。
“你生意还做不做啊,赶快去照顾其他客人。”沈从良心想这俩人倒好,一个比一个说的起劲,我才是受害者,怎么会这样呢,紧接着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两个人的身边,在那个妇女继续张口前抢先说道,天知道她嘴里还会冒出什么有损本少名声的话来。
那个妇女说道:“今天除了你们两个还有其他人吗?”越说越生气,说到后来简直是怒目而视。
“你瞪我也不顶用。”沈从良现在才发现这个店铺果然有点冷冷清清不同寻常,与往日的门庭若市相比,现在绝对属于门可罗雀,貌似这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吧。
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老天终于开眼了,没想到她还有今日,瞬间心情变的大好,心想刚才说的话就既往不咎吧,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咱可以欺负强者,落井下石的活还是不屑于为滴。
那个妇女听到这句话,怒气更盛,说道:“要不是你们藏香阁举行什么**秀,我们这生意怎么会如此惨淡,我都羞于出口,……。”
沈从良喝止道:“那你还说出来,明显的表里不一,口是心非。”
“我……,到底是谁蛮不讲理,咱找街坊四邻评一下理。”那个妇女气结,虽然她每次都是理屈词穷,但每次都抱着侥幸的心里不肯服输的辩解,即使知道结果,仍旧不死心的说道,哪怕是底气不足。
沈从良见她过来伸手要拉自己,急忙说道:“我是顾客,你还要挣钱吗?”
那妇人说道:“今天我还就不做了。”
“双倍价钱,你考虑一下。”沈从良眼开她要碰到自己,毫不犹豫的抛出一个巨大诱惑,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一个大男人跟她一个妇道人家拉拉扯扯,好说不好听,要是平时,我还真不怕她耍无赖,今天赵清姿在这,我姑且忍一忍,常言说的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眼下也只能以此勉励了。
那妇女这才停止动手,瞧着沈从良一脸欢喜的说道:“当真?”
沈从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赶紧叫婉茹出来量尺寸,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意志摇摆不定,很容易改变主意,据说你们对门又开了一家裁缝铺,好像也是那个绣女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