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猜测了一番,顾西瓯面容平静地拾掇着适才被他们弄乱的设计稿,折步回到了卧室,坐在床上挑选着最为满意的作品。
客厅的门,关了又开,裴成佑的脚步声,似乎沉重地响起,而后,又消失于某处。
顾西瓯皱了一下眉,但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这些东西,是急着要交的,她下个月的伙食费和下学期的学费,可都得靠它们了。
时间,在静静的消逝,等顾西瓯终于忙完,抬头一看,天色已然到了傍晚。
有过得这么快吗?
顾西瓯收好整理完毕的设计稿,信步走出了卧室,这男人,躲到哪去了?
一出卧室,她的视线就被一抹腥红吸引,抬头望去,只见裴成佑坐在客厅阳台她先呆过的躺椅上,高大的身躯没入夕阳的光影中,明明红光晕绕,却无端的,诉说着孤寂和哀伤,指间的香烟,白雾升腾,将他俊脸衬托得一片深沉,晦涩无比。
她眸底一怔,轻轻地走了过去,伸手拿过他指间的烟,“多大的事,是个男人吗?”
“丫头,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很清楚?”
裴成佑没有动,也没有回头,嘴里仍旧吐出邪肆的调侃,可深幽的目光,却寂然地望着远处。
“我饿了。”
顾西瓯不知为何,心间也似生出一股不悦,这样把她排斥在面具之外的他,她不喜欢。
可是,这才是真实的他不对吗?
女人无数,又有谁能真正走进他的心中?
“丫头,你饿了,哥也饿,你那个什么时候走啊?”
听得此言,裴成佑猛然回头,明眸锐利而慵懒地看了顾西瓯一眼,这丫头,还真当他是专职保姆了不成?
要不要搞清楚,到底是谁输了,来这里给他当保姆的?
顾西瓯看着恢复了邪佞的裴成佑,淡漠的眸底更为的清冷,忽而嘴角一抿,无谓地就想要走回去。
不给饭吃就算了,反正,想要她动手,那是不可能的!
她根本就不会做饭!
“丫头,哥受伤了,你都不会安慰一下吗?”
裴成佑却忽而伸手拉住了她,一个用力,她就被圈坐在他的怀里,长臂搂住她的,头搁在她的头顶之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听出他的哀怨。
哀怨?
顾西瓯被这一想法吓了一跳,又似有些莫名的安抚,倒也顺从地靠在他身上,吸取着那温暖的,能让人昏昏入睡的气息,嘴上,却是不肯同情的唾了一口,“要安慰,回家吃奶去!”
“丫头,吃你的奶还差不多!”
裴成佑一怔,因这丫头的取笑,眸底的挑衅因子重新浮上了脑海,忽而用力转过顾西瓯的身躯,明亮的眸底,邪恶地直盯着眼前淡漠而精致的小脸!
说完,他嘴动手也动,浑厚的气息,向她亲密地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