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的洪新等三人闻言回头,只见叫住他们的是一年青美貌的少妇与一相貌平凡表情淡漠的少女,略一惊诧后,洪新旋即沉了脸,并不友善地道:“这位夫人……什么事情?老夫还有急事……”
“洪班主……不好意思……我们娘俩并不是存心想偷听洪家班的秘密……你放心……我们决对不会告诉其他人……明人不说暗话……我也知道这戏马上就要开演了……耽误不得时辰……我叫住洪班主……是想与班主做一场交易……”阮晴玉并不生气,用手轻拢鬓前被风吹乱的散发,淡淡地道。
“对不起……洪某没有兴趣!”洪新惦记着出来时间久了,场地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拒绝,扭头就走。
阮晴玉微一皱眉,看来要说服这个老顽固还需要一些时间,转头看了看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纪清烟,心中主意已定,凑到纪清烟耳边如此这般这般授意……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赢秦无道把山河破,英雄四路起干戈。宽心饮酒宝帐坐,待听军情报如何……”美妙而又优扬的歌声从纪清烟樱唇中逸了出来,虽是清唱,但是她天生的歌喉瞬间将前面三人疾走的身形震住了……
纪清烟许久没有如此唱过母亲教的曲儿了,一开始还有一些生涩,但是二句上来,便找到了从前的感觉。虽然她至始至终不知道阮晴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既然是母亲让她唱,她便唱了,也不去追根究底,因为自从听到郁芳师兄妹对话之时,阮晴玉的神色就一直飘忽不定,显然是有心事。
阮晴玉本是歌舞姬出身,纪清烟也遗传了母亲一身的本事,但是阮晴玉却不愿意女儿走上她的老路,所以拿出她所有的家底请来先生教授纪清烟学问与谋略,但是纪清烟闲瑕之时,就是喜欢唱歌跳舞玩乐器,且无论什么曲子,到她嘴里,只练一二遍,便已似模似样,比之阮晴玉年轻之时,犹胜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