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书,李湛复又犹豫起来,也是因为他的内心燃起了与纪清烟一样的感觉:眼前的女子,不错,的确是国色天姿,不过还没有到让他迷恋的地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与她目光相遇,都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竟然有那么一丝地不舍,将她送入虎口……
几经踌躇,李湛这才幽幽地道:“我让你做的事情……并不是这么容易做到的……至少这些年来……与你一般去的女子……并无一人生还……”
“什么?”纪清烟一惊,心中却好奇起来,这李湛是南岑太子,也就是南岑国将来的国君,从他的神色看来,似乎还有很多他所办不到的烦恼之事?听他的口气,他要她做的事情是极其危险的,说不定就是搭上小命的。
李湛既然已下定决心,让纪清烟去做,当下不再拐弯抹角地道:“这关系到南岑皇室的一个大秘密,你必须立下重誓,今日所听到的话,不能告诉任何一人!”
纪清烟一愣,心中暗道:这既然关系到南岑皇室的秘密,我是不是可以不听?我本不想听啊,也不想替你做什么捞子事,我只想快点离开这太子府……
李湛却没有觉察到纪清烟这个小小的神态,他的眸色突然深沉起来,如两泓深湖般的眸光望向远处,没有落点……
在纪清烟万般无奈下郑重点头答应之后,李湛便道:“十八年前,那时我父皇还没有登基为皇……他还是太子……一个月高风清的夜晚,太子府突然一夜之间发生了骇人的变故,他的所有妻妾都中了一种叫做绝情花的毒……绝情……顾名思义,就是心中不能有任何的情感,不管是爱,还是恨……也不管是父母之爱,姐妹之情……还是夫妻之恩……只要心中还有一丝的情感……便会如万蚁饬心,痛不欲生……”
“什么?”纪清烟忍不住睁大双眼,惊异地望向李湛:“这天底下还有这种奇毒?”
“不错!”李湛的声音冷得象块千年寒冰:“我的母后也未能幸免……整整十八年……她每天都似活在地狱之中……而且……因为她中的这种毒……所以我父亲也不能再临幸于她……所以……所以……她既不能爱别人,也不能让别人来爱她……生不如死……”
纪清烟心中恻然,这果然是一种让人痛彻心肺的毒药,不管是从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会极大的催残人的意志,试问:只要是人,谁又没有情感呢?
“此事也不能伸张……我父皇当时偷偷寻遍天下,也没有找到解药……他登基之后,只得相继娶了几位妃子……诡异的是……那几位新妃子在新婚之夜也都中了绝情花的毒……”李湛轻叹一声,眸光中竟然再出一丝杀机。
“内鬼!”纪清烟则惊叫出来,转而看到李湛冰寒着的脸,慌忙掩口。
“我当然知道宫里有内奸下毒……可是……任我们怎么查,也错杀了许多宫人……但是……每当我父皇娶妃子之时,还是有妃子中毒……而且奇怪的是……凶手似乎专挑我父皇的妃子下手,宫里其她女子都无事……包括我的妻妾们……”李湛眸色一黯,神色竟然有些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