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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尽全力去爱一个人,但这个人却让我万劫不复,我但望,此生再也不要再见到你,因为我已经力气再来爱你!------一个为爱心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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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她还没有醒过来!让她好好的休息,失血过多筋疲力尽了!”
过道上响起一阵沉吟,有人似在犹豫,终究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注意安抚好她的情绪!”
随即也听见了另一个长叹的声音,“我恐怕不行!让一个女人失去了即将出世的孩子,要安抚住她的情绪,我办不到!”
“坚冉,尽力而为吧!”柳景脸上带着一丝疲惫,这样的一幕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柳景恐怕这一生也忘不了,冯坚冉抱着浑身是血的金露露冲进医院的那个场景。
预产期还有一周即将出世的孩子,却没了!
冯坚冉握着拳头一拳砸在了墙头,他真是恨极了自己,为什么不能把车开得快一些,再快一些,看着那个小生命就在自己争分夺秒的时间里慢慢地消逝,没了心跳,那个孩子死在半路上。
因为产前检查医生就给过特别的忠告,孩子头围太大不适合顺产,而且临近预产期都没调整好胎位,头部朝上,屁股朝下,医生强烈要求产妇必须剖宫产,但金露露腹部受创引起大出血,在前往医院的途中失血过多一度昏迷,裴氏庄园离市区路程半个多小时,而那孩子就死在了途中。
“坚冉,待会她要是醒了,别让她失控!”柳景想起了那个被产钳一钳子一钳子给夹成了几块从腹中取出来的孩子,那一盘血肉,鲜血淋漓,他不敢想象若是让一个母亲看到这样的场景,会不会疯掉?
“陆浅行呢?”冯坚冉并没有进去,而是突然低声问道,眉头紧皱成川字。
柳景表情沉默。
“那个混蛋!”冯坚冉低咒一声,“他迟早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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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拨的电话号码暂时没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手机回响着千篇一律机械的回复。用全但却响。
这是,第三次。
裴少辰坐在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里,抬头看着市建委的大楼,手腕上的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晚间六点,但他要等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他沉着眸子把目光散向了不远处的大门口,用锐利的目光敏捷地捕捉着任何一道可疑的身影,身子往后轻仰着,两手放在了方向盘上,目光沉得可怕。
他们就像回到了原点,这般努力地靠近却像是依然在原地打转,始终都不曾朝前迈出实质性的一步,这种握不住掌控不了的局面让他疲惫到无力。
一大早便不见了她的身影,他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曾有!
六点一刻,还不见她下来!
裴少辰决定,五分钟,五分钟再不下来,他就上去!
顾清颜又是这一层楼最后一个离开的,今天的事情很多,很繁琐,因为刘治栋在她不在岗的这一个月安排了专人负责她这一块,她今天来了便办了交接,事情都是些小事,但却繁琐得让人头疼!
顾清颜瞥见铝合金窗户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俏眉微微一蹙,该回去了,她拿起包,拉开拉链,包里却有两串钥匙,一串崭新的,一串有些旧。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跟裴少辰初识的时候,他买在江湾新城的居室是一串新钥匙,而陆浅行的那间旧屋子的钥匙斑驳得就像岁月刀刻在人脸上的皱纹,旧巴巴的,上面还起了锈。
那个时候,她很少去江湾新城的居室,就像去陆浅行的那个屋子,每隔几天定期清理,将屋子打扫一遍便离开。
当时她还不能理解自己那时的心境,就是打扫得再累也不会就地在屋子里休息,现在她倒是有些明白,那是因为她打从心里就没有把那屋子当成是自己的地方!
对那屋子而言,她只是个过客!
会去定期清扫,而且还是比自己住的地方弄得还要干净,不会弄得乱七八糟永远保持着干净整洁的一面,就像是在学校应付寝室清洁大检查,她做得再好也只是表面功夫,哪有像自己的小窝那样,虽然是乱七八糟,但却暖意浓厚,懒散中有着家的味道。
顾清颜内心感叹,拿着包,包里的钥匙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随着她高跟鞋的声音一阵一阵地响起,脑子里那些好不容易才沉淀下去的事情又被抖了出来,她站在电梯里,突然觉得冷。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发冷的双臂,有电梯/门开了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了想急速按下电梯/门的按键,关门!
但她速度还是慢了一些,一只有力的臂膀比她更快地伸了进来,紧接着便是侧进来的半个身子,而顾清颜的手虽然快,就在电梯/门又要关上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连续点了好几次开门的按键,直到电梯的门再次打开,而试图要进来的人也并没有被电梯卡住,站在中央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电梯里的冷气一定开得很低,顾清颜这样想,不然肯定不会这样的冷,她想装作若无其事抬脸冲着他投去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来表明自己根本就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脆弱,但很显然,她此时办不到!
空气瞬间凝结住,男人高大的身躯直接堵在她面前,两人面对面的站着,没人主动打破这一份宁静,但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却让人有着不忍去触碰的焦心,因为有人的呼吸变得有些不稳。
顾清颜没有抬脸看他,但又能强烈地感觉到他的目光好似凝在她的身上,深沉的眸光沉得卷起了漩涡,当她抬起头时,他的视线却已经转开,让顾清颜恍惚得觉得自己刚才感应错误了。
他并没有看她!
顾清颜心里暗自嘲笑了一声,抬脸凝着他的肩膀位置,默默无语。
他们,居然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谁都没错,但谁都有错,就像上帝所说的,人生来就是为了恕罪的!
顾清颜捏着手里的包,头顶那沉沉的呼吸熏得她的刘海飘了一下,她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听见头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