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现在的情况来,这个阴险的家伙明显是觉得刚才那种状况很难让他在完成目的之后还能安全逃离,于是便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工具。表演了一场极为真实的“意外死亡”。
这样一来,他既可以完成自己的既定目的启动古城。又可以用“阴魂”的状态从我们眼皮底下安然逃走。甚至,他还能在避开城市启动那种毁灭性危机的同时,将我们这些犹如“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敌人消灭干净。足可谓是阴险至极,毒辣异常!
社会上的身份可以是遮掩阴谋的工具,曾经的同伴可以是随意抛弃的“物品”,甚至,就连自己的肉身都可以拿来当成“表演”的道具!为了完成自己的阴谋,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这是一个何其恐怖的敌人!
如果不是燕道杰,我们此刻定然已是……
“咔啪!”“咔啪!”
数声犹如玻璃破碎一般的爆响突然响彻空中。中心已然深陷的拱形气环霎时四分五裂,仿佛碎裂的玻璃罩子一样飞散四处,瞬间消失无踪。
血徒的巨大面孔因而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燕道杰的攻击线路之上,眼见着就要被那只金光爆闪的拳头击中。
这种情况自然让血徒惊恐万状,那张本已扭曲难辨的巨脸顿时更加混沌,仿佛一团即将被风暴搅碎的青色云团。一道红光从云团的中心猛地冲出,夹裹着数股浓郁的青色气体疯狂扑向燕道杰的拳头,似乎想要垂死挣扎!
然而,包裹着拳头的金光却在此时再度前移,瞬间便在拳面的前方扭成了一只尖角般的凸起,轻而易举的将红光和青气打得粉碎!
“圣教……你们……代价……”
一道极度扭曲的声音在金色尖角刺入云团的时候突然响起,顿时便将数个模糊不清的词语狠狠塞入我们的耳中。残破不全的句子似乎是消亡前的愤怒不甘,又像是一份不明其意的恶毒诅咒。
那团浑沌的青色云团,在发出这道声响之后便被燕道杰的拳头彻底贯穿,随后猛地爆成数股四处飞射的气浪,眨眼之间就在半空彻底消散,了无痕迹。
凶猛的气爆当即便将悬浮在半空的燕道杰砸回了地面。虽然他努力地后翻泄力,不过还是没能抗住气爆的巨大冲力,在翻了几下之后便被推得踉跄后退,最终一跤摔在了地上。好在他悬空的位置不是很高,方才的泄力动作也多少有着一些作用,以至于这番摔掼除了让他有些狼狈之外,来到是并没受什么大伤。
浑身是土的燕道杰坐起身子了空中,随后喘息着道:“姥……姥的!差点儿……让这王八蛋跑了。亏着我们家的金犼令不是吃素的……呼……”
“三哥,你怎么样?”急速冲到他身边的我赶忙将他从地上扶起。大略检查了一遍,眼见着他确实没受什么伤,我的心中这才安稳了下去,随后开口问道:“刚才那个是血徒的阴魂?你这是把他干掉了?”
“嗯,这回肯定是干掉了!‘灵晶’都被我打碎了,这可是彻底的魂飞魄散,怎么都不能再复生了!这下儿可解气了,爷们这心里跟开了小窗户似的,真他妈痛快!”燕道杰哈哈大笑几声,整张脸上瞬间便被欣喜堆积出了数道笑纹。
少顷,胸怀尽释的他收了笑声,随后脸色一整,恭恭敬敬的将金犼令挂回了脖子上,开口道:“说起来,咱们这次还真是有命儿。要不是刚才金犼令突然发出示警,以我现在的功力,还真是很难发现那孙子的阴魂,当然,也不可能把他打碎。老祖留下的这东西确实给劲,不过,我这心里却怎么都觉得有点儿不对味儿……”
“嗯?又有什么不对?”我心神一紧,急忙挥手示意众人迅速聚集,以防不测。
这番草木皆兵的做派不由让燕道杰再次大笑出声,随后使劲拍着我的肩头,说:“七爷!您现在这做派都快成了受惊的兔子了,和刚才那份儿玩命冲杀的模样相差也忒大了。心中的偶像啊,这么快就被毁灭了!再让爷们儿我崇拜你一会儿,咋就这么难呢?!”
微微顿了顿,燕道杰微眯着眼睛接着道:“我说的疑问是关于我们家的。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用金犼令,以前只是听说,从来也没见过这件法器真正发威是什么模样。照着刚才的感觉来,这威力只是它极小的一部分能力罢了。我能感觉到,这颗‘小小的大门牙’里面含着十分凶猛的力量。你说,我们家既然有这么狠的法器,为嘛这么多年还是半死不活的穷样?在‘异人堂’的长老会里,应该就属我们家最次了吧?另外,刚刚我才琢磨明白,以我们家这种状况,为什么一直没被挤出长老会呢?我家老爷子去世的年头也不短了。瞧着上回咱们见到的那种利益争夺。按理说,应该没轮到咱们出面就被挤掉了才对吧!”
我了挂在他胸前的“大金牙”,心中忽然觉得燕道杰所说的问题确实有着不少的疑点。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细想这些事情的时机。血徒的最终阴谋虽然在巧合之下被燕道杰破解,然而,这样的状况却让我对“城市启动”的危机感变得愈加浓烈。
眼见着众人已然聚集到了身边,我急忙向大家下了迅速撤离的命令,打算带着众人尽快离开这座危机四伏的城市。
恰在此时,浑身浴血的努提萨却突然端起了手中的突击步枪,咬牙切齿地吼道:
“你!还想活着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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