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徽茵的成绩实在是好,不仅仅镇上的人都知道,另外几所高中的人也知道了,这事儿不免就传到了她的叔叔婶婶的耳朵里。
温国富思来想去好几天,才下定决心跟自己的媳妇开口:“凤香,茵茵成绩那样好,又要读书又要赚钱,实在是辛苦,等以后考上大学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钱上大学。我哥就剩他们姐弟两个了,怎么说,我也得照看一二不是?”
温国富这话说的很没底气,他知道自己的婆娘的脾气,为了点钱,什么都做得出,没办法,这也是生活逼的啊,两个孩子要上学,家里开销大,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张凤香听了,顿时眼睛一瞪:“是不是瞧着人家成绩好了,就舍不得了?是不是都开始埋怨我了?”
温国富急忙说:“不是,不是,怎么会埋怨你,也就是……也就是可怜那姐弟两……”
自己和张凤香两个人拼死拼活,才养活了一家人,温徽茵姐弟两个没有大人看顾着,两个人生活恐怕是更加难呢!温国富想到这里,都忍不住叹气。
张凤香支棱着眼睛,声音也高了八度:“你可怜他们,谁可怜你啊!你也有一双儿女!也要读书也要吃饭!再说了,再难也是他们自个儿选的!怪不到我头上来,我将那丫头从六岁养到十六岁,我也尽够了我!”
温国富立马败下阵来,他总是说不过张凤香,家里的钱又是张凤香管着的,所以也使不上力,只能够叹息而已。
转念想想,温徽茵虽然成绩好,可是不是个安分的女娃,自己媳妇给她找了活儿,竟然顶了回来,还自己跑出去了,这也怪不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张凤香和温国富想的就完全不一样了,温徽茵成绩是不错,家里四个娃子,她的成绩是最好的,其实平日里温徽茵回到家里就干家务,晚了又不让点灯看书,所以这孩子基本上是在学校里学的,回到家都没时间看过功课,成绩能混到班上前面也是很不容易了。只是如今温徽茵的成绩这么好,也让张凤香十分吃惊。
这个时候,张凤香还在记恨着去年温徽茵没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陶瓷厂做事的事情,让她觉得很丢脸,连寄住在自己家的外甥女都掌不住。他们姐弟两个在外面风餐露宿才好呢,让他们晓得生活不容易也好,省得总以为她这个做婶婶的占了多大便宜。同时,张凤香也暗地里盼着温徽茵别考上大学,好印证自己当初说的话,女孩子读书没用,温徽茵失败了,才能够证明她当初有多么英明,有多么厉害,让别人佩服自己的远见。
温徽茵自然是不知道温国富夫妻两个因为她的事情的争论,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她已经不在乎那点钱了!
随着天气热起来,珍婆也感觉自己的眼睛越来越好了,与普通人没有多大差别,所以她让温徽茵安心读书,家里做饭洗衣服的事情,就不用温徽茵忙活了。
温徽茵虽然成绩好,但也要跟上高三的复习节奏,所以也很干脆的把事情都交给了珍婆了。
如今高三都要上晚自习,温徽茵也是上完晚自习才回家。
这天,温徽茵正拿着手电在乌漆墨黑的路上走着,想着以后赚钱多了,是不是要匿名捐笔钱让镇上把路灯架起来。
后面响起自行车的声音,温徽茵也没有在意,这个时候下学的学生多,有些不是特别远的,家里没钱的,就会踩自行车回家。
走了几步,温徽茵感觉后面一阵劲风袭来,容不下多想,温徽茵身子猛地往下一蹲,迅速往后面来了一个扫堂腿,然后猛地跳起来,蹦到了一米多外,果然听见一阵哗啦声,一辆自行车摔到了地上,伴随着一阵哎哟哎哟的声音。
温徽茵的手电照向那人的脸一看,不认识。
这个时候后面又有好几辆自行车上前来了,手电一闪,温徽茵看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木棍一类的东西,显然跟躺在地上的人是一伙的。
容不得多想,温徽茵摆开架势应战。
将所有自行车都踹翻了之后,那些没摔的很重的人,竟然爬起来又开始朝温徽茵扑过来。
温徽茵虽然没多少时间训练,但是平常的跑步之类的是没有丢下的,所以手上功夫还是力道十足,只将几个人打得哭嚎不断。
几分钟将所有人放倒之后,温徽茵一个一个照过去,发现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
没有人回答,温徽茵上前一步,踩在一个男生的肚子上,阴森森道:“如果你不说,我的脚就要往下,然后狠狠的踩了哟。”
那个地方,是男人们的绝对领地啊!
男生被手电的光照着,眯着眼睛,似乎不太相信温徽茵会下那样的狠手。
温徽茵笑了笑,脚开始往下移,男生的脸顿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