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仿佛又浮现起了在那个演武场中,自己对于这个平时一直隐藏成吊车尾,却在那一刻与自己都能堪堪打成平手的天才少年那惊艳的心情。
“他...应该是早已经哭够了吧。”
卡卡西沉默了许久,才仰头望向了宽广的夜空。
伊那里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所以,我相信他应该是跟你的父亲一样。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坚强与强大。”
卡卡西又将目光收了回来,注视着低着头的伊那里。
“也难怪他刚才那时候会发如此大的火了。鸣人他...或许才是最理解你的人呢...”
卡卡西缓缓道。
“我想,他刚才的那一番话,肯定也是曾经对自己说过吧。”
伊那里似乎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又没有说出口,只是缓缓抬起头,看向了卡卡西那扬起一丝微笑的脸颊。
第二天一大清早,已经基本上完全恢复了的卡卡西也加入了护卫达兹纳的队伍中。
“那么,鸣人就拜托了。”
卡卡西与达兹纳小樱佐助站在门口,他开口对着送行的津波说道:“他的身体与精神都很累了,我希望他今天能够好好的休息一天。”
“嗯。我知道了。”
津波点了点头。
“倒是卡卡西先生,你的身体没事了吗?”
“嗯。已经没问题了。”
卡卡西笑了笑。
“那我们就先走了。”
达兹纳摆了摆手,在津波的目送下,几人转身离开了。
“今天桥就能够建成了吧。”
津波回到了屋子中后,她上楼确认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鸣人,喃喃自语了一句,下了楼准备开始去清晰用过早餐的餐具。
“伊那里!来帮帮忙!”
她走到伊那里的房间中敲门招呼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先等一下。”
伊那里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什么,回答了一句后便没了声音。
“这孩子...”
津波的身体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
她突然感到外面的木质走廊上似乎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
“有谁来了吗...”
她转身正准备朝着门的方向走去,却突然看到木质的墙壁被数到寒光瞬间斩开,继而轰然到底,在照射进来的刺目阳光下,两个刀客打扮的,一脸邪笑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中。
“你们是...!”
津波顿时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
“你就是达兹纳的女儿吧?对不起,麻烦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带着紫色帽子的银发男人冷冷的笑道。
“妈妈!?怎么了?”
伊那里听到了墙壁倒塌和津波的声音,立刻从自己的屋子中冲了出来。
“你...你们是...”
伊那里跑进厨房,一脸愕然的看着两个手持长刀的男人和缩在一角的津波。
“呃?这小鬼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上身**的刀疤男转头看向伊那里,那手中明晃晃的长刀顿时让伊那里恐惧的朝后退了一步。
“嘿嘿。”
刀疤男仿佛很享受这种被人恐惧的神色,面朝紫帽男,道:“要不要把他也一起带上?”
“伊那里,快点跑!”
津波听闻,顿时脸色大变,冲着伊那里焦急的大喝了一声。
“...人质只要一个就够了。”
紫帽男瞥了一眼津波,又看了看双腿似乎都在打颤的伊那里,对刀疤男说道。
“那么...就杀了吧。”
刀疤男伸出猩红的舌头添了一圈嘴角。嘿嘿冷笑道。
“啊....”
伊那里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泪已经不自主的流了下来,恐惧的摇着头。
“慢着!”
津波大叫道。
“你们不是想要人质吗!你们要是敢动那个孩子,我就立刻咬舌自尽!”
她咬着牙齿瞪着两个男人。
“....哼。小鬼,感谢你有个好妈妈吧。”
紫帽男回头看了数秒津波,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伊那里,示意刀疤男将刀收起来。
“...真是的。我好想找点东西来砍。”
刀疤男啧了一声。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刚才不是才试过刀。”
紫帽男瞥了一眼刀疤,抓起了津波,将她的手绑了起来,道:“别耽搁时间了,快把这女人带走吧。”
二人说着就这么拉着津波从倒在地上的伊那里身边走了过去,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妈妈...对不起。”
“我太弱小了...我没有办法保护妈妈...我...不想死...我害怕...”
看着两个男人带着一脸暗淡的津波离开,他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膝盖中,咬着牙齿不断的哽咽道。
“...没用的爱哭鬼...”
一滴眼泪轻轻的滑落在地面上,溅起了一丝涟漪。
他仿佛在耳边听到了什么声音。
“所以你这个家伙就只会把自己当成是杯具主角!对吧,你这种蠢到家的小鬼就哭死去吧!没用的哭虫!!!”
伊那里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我想,他刚才的那一番话,肯定也是曾经对自己说过吧...”
“所以...我相信他应该是跟你的父亲一样。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坚强与强大。”
“他...应该是早已经哭够了吧。”
“...伊那里。”
“...真正重要的东西,即使会丢到性命,我也会用这双手来保护到底。”
那个曾经让自己为之崇拜与尊敬的男人的声音在此刻从未有过的清晰起来。仿佛如回到了那个暴雨连绵的阴沉天中,名为凯沙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背对着滔天的洪水却依然带着微笑与坚定,摸了摸他的头后郑重无比的说道。
“我......也...能够变的坚强吗...”
沉默了良久。
最终,伊那里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抹了一把哭脏了的脸颊,声音似乎逐渐想要从哽咽中平复过来。那其中包涵了太多复杂的情绪。他黑色的眼瞳被额前的长长的头发所遮住,但是,却已经不在有眼泪流下了。
他缓缓的抬起了头。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