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比城,一下子就比出了差距。看着那船上坦胸露ru沐浴夏风的人,看着那些人一身身的白肉,再想着di du那些jing瘦挺拔的士兵……韩枫抹了一把汗:就算越王隐忍,底下的人这么**,正所谓独木不成林,这样醉生梦死的人哪里造得了di du的反。
“韩公子!韩公子,好巧啊!”
韩枫站在船头正想着事,远处一船逼近,一个身着枣红se孔方纹长衫的矮胖子扶着船舷,正对他摆着手。
“阮老板,好啊!”韩枫一眼认出他来。
说来也算有缘。猿啼镇上卖豹牙时,正赶上这位阮老板满大街打听邢侯拿走鸣猿的事情。这胖子那会儿急得团团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韩枫依着白童的指示多问了一句,才知他家中母亲得了心口疼的毛病,想着鸣猿能够治百病,又正好走到了长门山附近,便带着母亲赶到了猿啼镇。没想到鸣猿见都没见到,倒是一开始被骗着买了一大堆假货,母亲的病非但没好,反而更重。
他那时见韩枫是猎户打扮,便说自己甘愿给他万金换只活鸣猿。韩枫原不想答应他,没想到白童却让他先去瞧瞧那生病的老太太。
结果一瞧之下,才知那老太太哪里是得了病,分明是中了毒。这人的朋友送了几坛子药酒来,老太太看着长门山的风光无限好,一时高兴,便贪了几杯酒。那些酒本是活血用的,可是酒中放着草乌,多饮则会中毒。
老太太躺在床上脸se通红,呼吸急促,心跳得比正常人刚跑完山路还快,看上去煞是可怜。韩枫照着白童所教给她灌了一大碗温水下去,又叫那阮胖子熬了些绿豆汤来。那老太太灌了个水饱之后,把胃中的东西全吐出来,又休息了小半个时辰便恢复了正常。
凭空省下一大笔银子,阮胖子对韩枫感激得五体投地,自称是江南的盐商,如果韩枫以后到南方可以来找他。
没想到果然碰见了。
白童不失时机地得意起来,在韩枫的脑海中叫嚣不停:“你瞧,我让你救他母亲,没有吃亏吧!”
韩枫轻哼一声,见阮胖子的船已经和自己的船接了舷。他的船高大华丽,两侧都拴着彩带,船上还站着好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
相比之下,自己乘的这一叶小舟就显得寒酸多了。
那船上姑娘原本对他不假辞se,不过这会儿见阮老板待他亲热有礼,又见这小哥儿长得俊美非凡,一个个都搔首弄姿起来。
秋波抛来无数,砸得韩枫脸se越来越红。
彼时江浪翻涌,两船相距虽近,但舢板刚一搭上就被浪又晃得险些掉到江中,那胖子见状不由起了急:“韩公子,等会儿浪小些你就过来吧。还是大船稳当。”
韩枫笑道:“好……”对方是盐商,要进城见达官贵人,这是一个最好的借力,不过看着对面那些莺莺燕燕,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眼见风浪越来越大,那舢板也越来越难搭上,韩枫打量了一下两船的距离,又看了看相差高度,深吸口气,忽地一步踏上了自己这渔船的船舷,脚下一蹬,便往阮胖子的大船上纵去。
小船被他这一蹬登时往远飘去,那船夫喊了声:“公子……”话声未落,见韩枫手一甩,几枚铜板便砸在了船板上。
与此同时,韩枫已经轻飘飘落到了大船的甲板上。
他这一手露得不可谓不漂亮,立时博得一众女子的尖声叫好。不知多少媚眼瞟来,从上到下扫着他,若能用眼代手,只怕这会儿韩枫整个人已经被她们扒得干干净净了。
韩枫勉强保持目不斜视,只笑看着阮胖子,道:“阮老板,那今天就叨扰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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