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方行这会儿终于撑不住惧意,两条腿抖了起来。他僵了一会儿,寒面问道:“我跟你有什么仇?”
韩枫道:“往ri无怨,近ri无仇。我有不得已的原因,还望见谅。”他说得彬彬有礼,但语气却不容人反抗。骆方行又忍了一会儿,见外面围的人越来越多,但对方非但没显出害怕,反而好整以暇地拿寒铁剑在他脖子上比划起来,他到底受不住,终于大吼了一声:“你们全都出去!”<帮的产业,听骆方行发话后,最先撤走的是楼中的姑娘,其次则是看热闹的客人,最后剩下十几个劲装男子,自然就是跟着骆方行的保镖了。骆方行这会儿反倒恼了:“你们……叫你们出去!”他顿了顿,又骂起了韩枫,“我告诉你,你就算出去也逃不了。”
韩枫道:“是吗?那就赌赌试试。既然这些人不愿意出去,留下来看热闹也行。你脱不脱?”说到最后四字,他语气一寒,手中用力,寒铁剑立时入肉三分。
“脱!我脱!”骆方行几乎吼出了这句话。他脱得很快,这会儿已顾不得会不会丢人现眼,然而没想到的是,衣服刚离体,就觉下身一凉,旋即竟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韩枫一招得手,拿骆方行的衣服卷了东西就走。他轻身功夫了得,一下子就翻出了墙。墙下早有人围着,但韩枫脚尖只在那人头了一下,便飞身纵上了旁边的木楼,飞檐走壁,一路往北去了。
丽晶楼中却一直响着凄厉的嘶吼:“抓住他,杀了他——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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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枫脚步不停地赶到了北城门,但夜晚宵禁,此刻城门早已关闭。
“白童,怎么办?”
韩枫心中默问,只想让白童从一直不停地狂笑中赶紧缓过来。
白童又笑了好一阵子,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傻子,陆路关了不假,但夜里花船往来穿梭,水路当然是开的。游出城去就是了。”
韩枫这才恍然,暗忖自打离了离都之后便没怎么下水游过泳,今晚正好试试水xing。他二话不说到了青江溪畔,找了个靠近城门的yin暗处跳到了水中。
青江溪和濑离河不同。濑离河的河滩由浅入深,青江溪却几乎没有河滩,韩枫这一跳便直接被水没了顶,所幸他一直屏着呼吸,沉到一半便浮了起来。身边花船方过,青江溪的水波很大,一浪挨着一浪,韩枫努力适应着江水,划了一会儿才找对了凫水的姿势。
不时有花船经过他身边,饶是有白童相助,他本身的水xing也算不错,但还是呛了好几口水。
一出城门他就爬上了岸,旋而往蒋七的船坞码头跑去。
阿全果然一直在船坞码头候着。
晚上码头空荡荡的,因此那一张横竹椅很醒目。阿全身穿秋海棠se的长衫躺在竹椅上正打着盹,不提防有几滴水掉在了脸上。
“下雨了?”他暗骂一声晦气,然而一睁开眼睛,就见一只落汤鸡站在自己面前。
这只落汤鸡不仅带着一脸笑容,还很英俊。
阿全揉了揉眼睛,认了半天才勉强喊了一声:“韩公子?”
韩枫点了点头,把骆方行的衣服和包着的东西一起扔在了地上:“我带回来了。”
阿全皱着眉头借着月光认了半天才看清楚这的确是骆方行平ri招摇过市的行头,只是那一团血肉模糊是什么,他却没反应过来:“那是……”
韩枫在阿全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阿全噗的一声险些喷出来。他带着一脸不知是笑不知是惊的神情盯着韩枫,像是盯着个怪物:“你……你说……你把他阉了?”
韩枫打了个哈欠:“我忙了一天,先回去休息了。这儿的事就烦劳全哥明天跟蒋七爷说一声。”语罢,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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