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反而可以去上游,华军将船只收罗一空后必不防备,加上上游河面较为狭窄,有利于我军偷渡。”
“那好,我把大部分橡皮筏给你去上游,船只跟给我去下游。”
“不行,我们只有两个师团,分开来根本无力解围。”
“要不我们分别对上下游进行搜索和准备,哪个方向能使大军过黄河就走哪条路,反正殿下身边还有大半个师团,白天华军不可能破城。”
清晨5时0分,太阳从东方地平线升起的同时,日本陆海军航空队的各式轰炸机群也同时到达,算的真准啊!
近两百架各式轰炸机围着济南旧城弹如雨下,东、北两面还好,西面和南面新城区则顿时变成烟和火的海洋。
“参座神算,幸好我军已经撤离城边。”
“少拍马屁!几小时前我们动员居民撤退效果如何?”
“总有几成不肯走的。”
“愚民和潜在汉奸而已,告诉各部队不许暴露目标去救,只许接济主动逃入我军隐蔽处的百姓!”反正‘杀民’都做了还怕这些?我干脆不理,“命令各部队认真准备,尤其是八米半长梯,数量和质量都需要保证!”
就在我说汉奸的同时,‘汉奸’效果第一次在我身边显现了,天亮后第0师团第一批向上游寻找船只的部队就在齐河以西黄河套内大有收获(此处为现在济南以西黄河南岸潘庄村至怀庙村一带,当时黄河在此分成两路,中间有岛相隔;非现在之齐河),一批躲避**扣留、暂避在此的民船被日军连人带船拿获;矶谷和中岛闻讯大为振奋,立即将部队向此处集中准备。
日军大群轰炸机返航后,天上依旧是小群日本战斗机和轻型轰炸机的天下,不断有日机俯冲而下对着怀疑的目标投弹扫射;来为亲王殿下的安全,小鬼子拼命了!
上午时40分,猛听齐河(老齐河,大部分已在黄河底下,位于现在西南街村东南一带)方向炮声震天,日军进攻了?
我和张学良在指挥部里只是怀疑,而前线冯安邦已经目瞪口呆了!只见大批船只还夹杂着橡皮筏,借着翻滚东去的黄河水流,正飞速从对面河道中冲出,直向南岸驶来,而南岸部署的27师只有每隔百米一个班的兵力,且就是这些班也只挖好了各自的单兵防炮洞而已。黄河不是长江,即使是在汛季,加上落后的通讯,等一山之隔的我接到冯安邦的汇报时,第一批日军也已成功登陆,伤亡轻微。
张学良迟疑着,“全力反击!?”
“不行!日军在对岸肯定部署了野炮联队,我们只有一些迫击炮,一旦我军暴露在河边就会被白白屠杀。”我一面查地图一面说。“西面老潘庄(现在的潘庄村)有什么部队?”
“是42军张华堂独立44旅。”
我整了整衣冠,拉着张学良走进隔壁正在搬离的第2集团军前指,“孙将军,现在局势危急,战区希望贵军能阻拦日军进攻一个白天。”
张学良很不好意思,“贵军损失我和子安会想办法尽力补充,决不二话。”
孙连仲叹口气,“打外战,不讲价钱,该怎么打,两位长官就直接吩咐吧!”
我和张对视一眼,见张推托,我只好说了,“独44旅立即从西面分散投入反击,尽可能多的拖延牵制日军;师在龙王庙及以北展开,留一个团守龙王庙,到多少投入多少,不惜代价拖延日军过河速度;27师和0师一个在我们背后依山构筑主体工事,一个在北面周官屯、中店铺一带构筑工事,这两个师作为主要守备部队。5军方面将派遣部队投入反击,由你指挥,争取掩护你部主力完成防御工事。”
我说完张学良也叹口气,“仿鲁兄,拜托了!”
孙连仲默默敬礼后,转身走了出去;张学良和我一起长叹。
9时25分,42军东、西两面反击同时开始,知道只是牵制性行动,西北军的老兵们分的很散,缓慢的向日军推进,吸引日军注意力,掩护后方迫击炮组隐蔽接近日军登陆点。
果然,面对零零星星的华军,断了补给线的日军也没有呼叫野炮联队,只是以手中的轻武器射击;一遭到射击,独44旅和师的反击官兵立即趴了下去,或以精确的枪法还击,或慢慢爬行前进。就在日军讥笑之时,隐蔽接近的迫击炮组发射了,几发迫击炮弹准确的命中黄河边的木船;“轰隆”一声,一发走运的炮弹点爆了一堆步兵炮炮弹,使正在卸船的炮兵们惊慌失措的大叫。就在此时,日军炮兵军官已经测算好数据,两个刚部署好的步兵炮中队立即开火,第一批炮弹就将**一个暴露的迫击炮组炸飞;但其余的迫击炮不顾一切继续发射,在全部被摧毁前将几十发炮弹打进滩头。见滩头和仅有的船只受到威胁乃至破坏,长濑武平(第0师团第旅团旅团长)见状一挥指挥刀,一批日军跃起向**冲去,趴在地上的西北军立即射击,随着日军接近,长柄手榴弹飞起,双方不断死伤;随着日军越来越多,西北军的反击队伍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