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拿在手里的绷带和药水,却发出轻微的颤栗。在也看不下去,捂住抽搐的嘴巴,彩霞急着差点哭了出来。“怎么,这么严重啊,流好了多血。”
“小伤而已。”冯天佑微笑,抚摸彩霞的头以示安慰,怕自己的血弄脏了彩霞那如葱白般的手指,对思蕊说道:“师姐,你来帮我包扎。”
比起彩霞,思蕊恍若不闻,接过绷带和药水麻利娴熟的包扎。她凝眉专注,可眼里也有不易察觉的心疼。
冯天佑看在眼里,丝丝暖流流淌。“师姐,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不知道,不过和你交手那人会……我也不清楚,天佑,看来越来越棘手了。”思蕊欲言又止,和冯天佑对视,他们相处二十年,早已心意相通,一个眼神就能清楚对方的想法。
这时,冯天佑沉默了。他想到唐波,又想起和局长的承诺。当思蕊包扎好以后,冯天佑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师姐,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听闻,彩霞当时就就急了,替冯天佑提心吊胆。“天佑哥哥,你都受了伤,别出去了,外面这么危险。”
“没事的傻丫头,我有分寸。”冯天佑习惯性抚摸彩霞的头,但是彩霞避开,极度不乐,强烈的反对。
思蕊也不赞同。冯天佑今天刚刚开戒,对他有点担心。“天佑,彩霞说得对,还是别出去了,而且你受了伤,身手大打折扣,就怕发生万一。”
“师姐,我必须出去确认一件事。”冯天佑难得的对思蕊露出严谨的神色,双眼充满了坚毅。
到是彩霞,她才不管那么多。为了冯天佑的安危,她想到了很好的借口。“天佑哥哥,你要是出去了,谁来保护我呀,你不能出去。”
“时间不等人,我出去办一件事。”
“不行。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来,在家里也不安全。你也说了,他们比云中月还厉害。上次云中月都能潜进来,更别说他们。刚刚你们两人都差点没保护好我,就思蕊姐姐一个人,我不放心。我爸雇佣了你,你就得负责,我不许你出去。”
冯天佑笑了,彩霞并不傻,只是他性格文静,平时不太喜欢说话而已。其实她心里什么都明白,想以这种方式留住冯天佑。“好彩霞,我出去也是为了你。师姐比我身手好,有她保护你我完全放心。”
“可是……”彩霞还欲在劝解,思蕊轻声叹息,打断了她。
“彩霞妹妹,让他去吧。我相信天佑。”
感激的看了一眼思蕊,冯天佑对彩霞笑道:“彩霞,做好饭在家等我。”
彩霞极不情愿,沉寂的想了想,楚楚可怜的担忧,哀戚望着冯天佑,只得无奈的声若蚊蝇。“那,天佑哥哥,你小心一点。千万小心,千万了。早点回来。”
“放心,保证很快就回来。”
西南医院某单人重症病房,经过抢救,刚刚醒转不久的唐波躺在床上,望向坐在床边忧心寡欲的唐见明,像个小屁孩一般伤心的痛哭。
“爸,我在也不能走路,在也不能做那种事了,以后我可怎么办啊,你要为我做主。”
“好儿子,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办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唐见明眼露凶光,仿佛已经看到冯天佑的惨像,恨得咬牙切齿。
“我不要他死,我要他生不如死,比我还要不如。”啼啼哭哭的唐波,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嚣张跋涉。就一只会躲在父母胯下哭闹的小屁孩。
“当然。我已经下令,一但抓住他,找到没人的地方,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在把他的命根子割下来喂狗,我要他这辈子生活都不能自理。”
“哦?这主意到是不错。”唐见明正要点头,但发现唐波惊愕的表情,这才意识到并不是从他嘴里讲出。
声音非常陌生,甚至是冷冽,如死寂一般的幽冥鬼语。
不知为何,唐见明的后背瞬间浸湿,额头满是颗颗如珠的汗水。他只觉背脊骨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像被死神的双眼盯住,只要稍微动一下,他的命就将被收割。
“谁?”虽然怕,唐见明却条件反射的喊问,惊恐的四顾瞧望。
就在正前方,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双手抱胸斜靠在墙壁,那双充满了杀气的眼睛,却又非常诡异的平静,正在静静打量他。
唐见明更加惊惧,窗户和病房大门都从内而外死死的反锁,冯天佑却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眼前。唐见明大声喊问,以示壮胆。“你怎么进来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怎么死。”冯天佑站直了身体,死寂一般的语气,轻缓踱步朝他走去。
每一步,都听不见一丁点声响,但却犹如泰山压顶,震得唐见明跟唐波大气都喘不了一口。
“站住,你来干什么?”唐见明条件反射吓得双腿发抖,冯天佑进一步,他便后退一步。
冯天佑非常干脆。“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