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座随即言道:“云石公可好?”
子陵点头言道:“家师一切安好!只是此刻想必被ri月司长老逼得郁闷不已。”
佛座言道:“虽然我未能知晓魔气为何能够入侵朝仙岩,但是从信中我已然知晓朝仙岩岌岌可危。”
子陵顺着佛气将真气游走于奇经八脉,泄去躁动之力,然后说道:“嗯。若不及时培育出新的道明离火,朝仙岩宗火恐将断灭。”
闻言,师座言道:“嗯,此事何容再议?天颂舍利乃镇压魔帝的至宝,绝不能离开圣邪像。若用于培育道明离火便将释放魔帝为害人间。师座在此代表众佛者,坚守反对立场。”
而此刻三位沙弥其中之一也说道:“此事众沙弥亦表反对。若是其他要素,念及佛道情谊,寒山古刹当可援助。”
另外的沙弥随之说道:“哼,觊觎天颂舍利,大不敬也!”
佛座沉思片刻说道:“舍利纵圣,犹为死物。佛圣意识,亘古长存。舍去身外有形,成就无边功德,此等大悟与大愿,乃佛门等众应当遵行。今苍生受劫,若唯此法可行,何妨为之?”
师座不悦地说道:“当然。佛座也可以最高领导的身份颁下法旨强制执行。但之后,众人对佛座的看法,只怕……”
闻言,子陵盯着师座,暗中揣测道:师座在言行之间对佛座有所指涉,居心可议。虽然此事甚急,但天颂舍利关系甚广也不能让佛座为难。
随后子陵对佛座及众僧徒说道:“既然寒山古刹有自我考量,那子陵便不再索求,还请让我离开。”
佛座言道:“且慢!子陵暂且留下,此事我自有斟酌。”
师座看着佛座言道:“哈,佛座果真还是让他留下了,包括子陵对我等冒犯之举,佛座啊,你可知自你为子陵讨保的种种决策,已让寒山古刹众心逐渐背离了。”
佛座没有半点嗔怒,平静而言:“尊明王俯仰无愧。造成如今态势,虽是无心,却也难辞其咎。也许,该是我作下决定之时了。”
师座言道:“哦?佛座的意思是将天颂舍利交予朝仙岩?”
佛座摇头说道:“嗯?五天之后,尊明王卸下佛座之职,交接事宜由师座全权负责。这是我所颁布的最后一道法旨。”随后佛座看向子陵,说道,“子陵,五天之后你带着天颂舍利快速回到朝仙岩,培育新的道明离火。”
鬼雾徘徊乌鸦哀啼,紫月惨淡地悬停当空,映照着焦黑的枯木与杂草。古老城堡落座于愁云内散发着说不出的诡谲,而城堡内,全身绑着绷带的城主和邪思陀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森罗象眼内的场景。
随后城主满意地说道:“嗯?尊明王向来以慈悲著称,料想他此次也绝非眼看着朝仙岩宗火断灭而不救援。”
邪思陀拄着绿杖,笑道:“城主果然料事如神。事情皆按照城主所想那般顺利进行,想来不出时ri,魔帝将重临大地,带领魔族一统凡境。”
城主依旧用五指敲打着太师椅,言道:“尊明王之事在我意料之内,倒是这师座行为令我始料未及。”
邪思陀问道:“为何?”
城主起身缓缓而动,绷带紧裹的身子颇显诡异,“寒山古刹向来以慈悲普渡苍生,即便师座因天颂舍利镇压魔帝之事而拒绝出借,也不应该对子陵下如此重手。观他们对战子陵,虽不是招招都是死招,但招招yin狠,不似佛门之人。嗯,你有时间去查查。”
邪思陀疑惑地问道:“子陵本身对魔帝之事有所阻碍,如果可借他人之手除之,岂不是省去我们不少心思吗?我们以交易形式让吴田处处为难子陵,不也正是为此么?”
城主摇头说道:“虽说处处为难,但是此时还不是除之的时候。有些事情,不等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邪思陀言道:“城主之言是否因为那些片段?”
城主略略思索,接着走回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头斜靠在手臂上,言道:“嗯?五ri后你前往寒山古刹,务必保护子陵将天颂舍利送回朝仙岩。”
邪思陀疑惑不解,天颂舍利镇压魔帝,照理说,如果趁着子陵离开寒山古刹的时候将其毁去,岂不是更加容易?为何还要保护子陵将天颂舍利送到朝仙岩呢?可就在邪思陀刚想问的时候,他手中绿杖绽放瑞丽华彩,靡靡之气内吴田正向着云都魔城气势汹汹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