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喊了一声:“进来。”
房门开处,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长得亭亭玉立,清新秀丽,脸色瓷白光洁,乌黑的大眼珠子,闪着清辙的波光。她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桶,里面装着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她走到离李毅三步远处,拎着桶子,向李毅弯下腰去:“李县长,你好。”
她弯腰时,前胸的衣领往下垂,露出大半个乳罩,粉红色的罩杯,映衬着雪白细嫩的少女胸肌,看得李毅连忙转过头去,他严肃的问道:“你有什么事?”
“李县长,我是你的专职服务员,来为你服务的。以后我值夜班,晚上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我做。”少女甜甜一笑,提着塑料桶子进到客房里去。
李毅没想到服务员是个女孩子,吴得利这家伙,不是乱弹琴嘛皱了皱眉头,走到电话机旁边,拔通了服务台的电话,叫吴得利马上过来一趟。
吴得利很快就跑了过来,呵呵笑道:“李县长,你还满意吧?舒畅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服务员了,人也乖巧,干活勤快……”
李毅板着脸孔,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单身大汉,你安排一个小姑娘跟我住一块?赶紧的,给我换个男服务员。”
吴得利一脸为难的苦起脸皮道:“李县长,我们这里的服务员,都是女的。男人,除了厨房里那几个烧火做饭的,再就是我们这几个正副所长了。”
李毅摆手道:“罢了,你叫她去隔壁小间住吧。”
吴得利这次回答干脆了:“好,我这就安排。”他走进房间里,也不知道跟那个叫舒畅的小姑娘说了什么,小姑娘提着桶子出来时,已经是满脸的委屈,眼角似有泪痕。
舒畅刚走,吴得利见桌上没茶,连忙去泡茶,却发现开水瓶里没水,扯着嗓子大喊:“舒畅,给我滚过来你怎么办事的?连个开水都没打?赶紧的没点眼力价,难怪领导不喜欢。”
李毅不理他们,等舒畅提着开水瓶出去了,他才问吴得利:“我听说朱副县长,是因为女人的问题才被调查的?”
吴得利眼皮一跳,嘿嘿笑道:“这个嘛,难说。”见李毅正看着他,等他说下文呢,便神秘兮兮的四下瞧瞧,轻声道:“玩个把女人算个球男人当官弄权,可不就是为了玩个舒坦?朱靖安那是因为他大年初一借袍子。”
李毅很不喜欢这种吊胃口的说话方式,稍微不悦地道:“怎么个说法?”
吴得利道:“大年初一借袍子——不识时务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呗。”
李毅道:“我问你,他那个情人,是不是你们这里边的服务员?”
吴得利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这哪能呢我们这里的服务员个个都是正经人,李县长,你这帽子扣得有点大啊这小院子里头,每年都要住进不少首长,规矩都是一样的,怎么没出过事?领导大老远的跑来工作,不可能带家眷吧,衣服啊卫生啊伙食啊,总要有个人照顾起居不是?就算是普通人家里,还要请个女保姆呢,怎么都没出事?嘿嘿,只要行得正,坐得稳,出不了什么事人要是有那点歪门邪念,就算房子里没女人,他也能上外面去找啊?李县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这番话,绵里藏针,既轻巧的避开了李毅的问话,又巧妙的轻轻回击了李毅。言外之意就是,只要你李县长是个正人君子,坐怀不乱,那就不用害怕一个保姆似的小姑娘住在你房里。
李毅有些诧异,心想自己刚才还真是看走眼了,他挥挥手道:“好了,你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吴得利又恢复了谄媚的笑容:“李县长,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前面,随叫随到。”略微弯着腰,退出了房间。
李毅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个看上去奴颜婢膝的吴所长,只怕不简单。他走到书桌前,在本子最下面添了一个名字:吴得利,然后在后面划了三颗星星,并用括号注明:笑面虎。
舒畅提着开水瓶回来了,麻利的给李毅泡好茶,不一会又打来洗脚水,蹲在李毅身前,轻声说道:“李县长,请抬脚。”
李毅忙道:“不用你洗,你去休息吧。”
舒畅温顺的哦了一声,并不起身,她拿起李毅的脚,帮他脱了鞋袜。
李毅本想推开她,但见她眼角带着泪花,楚楚可人,伸出的手碰到她身子,又缩了回来。舒畅却是浑身一颤,脸上的委屈瞬间就消失无踪,得了莫大恩赐似的,又换了甜甜的笑容,摸着李毅的臭脚,美滋滋的洗着。
李毅捧着笔记本,看了看,信口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舒畅抬头看着李毅,说道:“半年多了。”
李毅嗯了一声,随意的问:“那你认识冯芸芸吗。”
舒畅慌忙低下头,有些闪烁的说:“我不认识。”
李毅低头,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温和的说道:“你别怕,如果想起什么来,随时都可以跟我说。”
舒畅低着头,嗯了一声,帮李毅洗完脚,收拾好就出去了。
李毅看看手表,晚上十点多钟了。
房间门轻轻响了起来,三下,再两下,再三下。李毅起身开门。
钱多闪身进来,随手把门关上,低声说道:“毅少,你让我做的事情,很难进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