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恒不解道:“骆先生说的话,本官听不懂,还请详细说来。”说着,林恒扫了眼周围的于飞等人,当看到鲁瑞山时,只见他目光躲闪,神色极不自然。林恒心头当下一沉,暗念这土匪头子昨晚别是耐不住无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林恒正猜测着,骆清河的一句“我想为民申冤!”,让林恒的脸色陡然一变,目光锐利的凝视在鲁瑞山的身上。
苏章颂也是变了脸色,林恒是他刚刚为宰相一党招揽到的人才,而骆清河是他十几年的好友,就算二人不能成为同僚,但苏章颂也不想他们之间产生严重的过节,于是立马说道:“清河兄,别胡说八道,陵县危急时,要不是林大人属下们与贼匪死战,陵县怕早就陷落了!”
骆清河不为所动,冷哼道:“功是功,过是过,哪能混为一谈?官兵剿匪,天经地义,立了一些寸功就能误作非为,难道这就是林大人的用人之道?”
目光从鲁瑞山的身上收回,林恒眉头紧皱,他知道骆清河恐怕并不是无的放矢。不然的话,就凭于飞和鲁瑞山等人的火爆脾气,早就把这家伙给丢出去了,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到现在,必然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只是林恒心中又有点纳闷,记得刚进客栈时,骆清河和于飞等人处的十分融洽,怎么现在突然反戈一击,这实在是让人感到疑惑。
“清河兄,我们借一步说话。”苏章颂拉着骆清河就想朝外走去。
“等等,让他把话说清楚,本官到底如何不懂约束手下,让骆先生说出要为民伸冤的话来。”林恒一脸肃然之色,朝于飞使了下眼色,就见后者有点不情愿的拦下了二人的去路。
骆清河本来就不想离开,只是被苏章颂强拉而起,此时于飞将他拦下,正好随了他的心愿,便又大刀阔斧的坐在了林恒的面前,正气凛然道:“林大人,近日来您战功赫赫,在下诚心佩服,可属下作乱你却也难辞其咎!你御下之道的本事比起沙场杀敌来,实在是差的太远了,还需多多求教他人才是。”
林恒想笑,知道骆清河表现上说他不懂御下之道,其实是在暗指林恒不懂做官之道,最后来了句要他多多求教,引申一下就是需找个懂得为官之道的人辅佐,至于找谁……看骆清河缕着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就知道这老小子是在向林恒自荐了。
不仅是林恒,苏章颂也看出了老友话中的意思,脸上不禁大为诧异,他知道骆清河此人一直清高的很,就算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别想要他低声下气去求别人,如今他能够这般含蓄的表达出自荐之意,已是极为难得了。
见此,苏章颂便也回到了座位,眼中含笑的望着骆清河,隐约觉得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
而林恒装出听不懂骆清河自荐之意的样子,问道:“骆先生,你所说的冤情到底是何?”
“从戏班掳去民女,干那荒淫无耻的勾当!”骆清河冷冷道。
“你说什么?”林恒豁然站起。
“怎么?林大人难道不信?以为在下信口雌黄?”
“你确定是我地手下?”林恒平复了一下心神,语气幽幽的问了一句,凌厉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鲁瑞山的身上,见他脸色涨得通红,挪了下嘴皮子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林恒怒声打断道:“鲁瑞山,非要本官问你话才肯老实交代么?”
“俺,俺是真心喜欢的,人家两个也都是愿意的!”鲁瑞山梗着脖子大声道。
“日!竟然还两个!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林恒脚下一动,转眼间就闪到了鲁瑞山的面前,抬腿就往他肚皮招呼了一脚。
林恒怒火攻心,这一脚根本就没有留手,势大力沉,就算鲁瑞山这般壮硕的身子也一下子跌出了老远,林恒还不解气,追上去还要再踢。
可就在这时,伴随着两声痛心的娇呼,两道倩丽的身影挡在了鲁瑞山的身前,只见两个泪眼婆娑的姑娘,张开她们纤细的双臂恨恨的望着林恒。
这一幕,让纠结着要不要秉公执法的林大县令瞬间傻眼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