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他总说,要是他生在二三十年代,一定就没有黄金荣、杜月笙什么事情了,”
“在城里的的时候就是一霸,到处吹市局的曾局长是他姥爷的老部下,他姥爷管曾局叫‘小曾子’。”
听到这句话,我和黄依依对视一眼,这个玉昌源也太牛了吧。可老妈不太相信,疑疑惑惑地说“不能吧,玉昌源根本就没见过他姥爷,他出生的时候,他姥爷就已经死了。”
“玉面狐的话哪还有准?谁不知道这小子满嘴跑火车?”一个男生大大咧咧地接上了话茬。然后要买两片烤鱿鱼。
我马上给他烤上,一边告诉老妈:“他就是想把八步镇的歪风邪气带到江大来,真是瞎了眼。”
“对,我们的帅哥小老板就是为民除害!”那个男生附和着。
我看着老妈的脸se在逐渐的变化,从震惊、疑惑转向若有所思。我把这些看在眼里,心想老妈呀,你也应该改改你的老脑筋了。
小灵来了电话,告诉我家里已经收拾好,铺盖全都是新买的。我要她休息一会儿再来。
休闲族渐渐走了,晚饭族还没上来,黄依依和蓝美茹看看没什么事情也礼貌地告辞走了。我知道这正是老妈审我的时候。
“小志啊,你,你”老妈有些难以启齿,下了决心才把话问了出来:“你没得什么病吧??”
“什么病?”我一下反应过来,老妈问的是脏病。
“妈!你想哪儿去了?小灵检查过身体了。”说到这里,我也觉得难以启齿,心里委屈得慌,连忙转移话题:“我们以后年龄到了就结婚,不耽误给您生个大胖孙子。”
“什么大胖孙子?你、你是要气死我呀!”老妈恨恨地说。
我马上宽慰她老人家:“妈,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了一门可以自立的生意。你刚才也看到了,利润不小,挣钱也不少。为什么不能按照我们自己的意愿生活呢?”
“你打算一辈子卖烤鱿鱼?”
“当然不是,以后我们还可以做别的生意,生意总是要换着做,什么挣钱做什么。”
“不,我们不作生意,跟我回去复读,明年再考大学。你看看周围这些大学生,都是你的同龄人,你就不感到惭愧吗!”老妈的情绪很激动,没能上成大学是她一生的遗憾,所以她希望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上过大学。
我知道不能在这里继续和老妈讨论这个问题,万一老妈激动起来在这里朗诵散文可就大大不妙了,我还要在这里混呢。
“老妈,您在说笑话吧,这么赚钱的生意那能说放下就放下!”我嬉皮笑脸地回答。
“就是一天赚一千块钱我们也不做了。”
“那要是一天赚一万呢?”我嬉笑着看她老人家。
“怎么会呢?这可能吗?”老妈大惊小怪,差点叫了起来。我知道老妈在钱财面前还是能保持头脑清醒的,于是进一步提醒她。“钱箱子就在你手上,你可以数一数,现在有多少钱?”老妈二话不说,抓过钱箱子就数起钱来。
不愧是多年的出纳,不一会儿老妈就把钱数得清清楚楚。三千八百六十元。“不对呀你的鱿鱼卖八块钱一串,收的钱应该能被八整除,可是这个数字除不开呀?”
“那不还有饮料吗”我提醒她。
“哦,对了,看我都老糊涂了。”老妈自嘲地一笑。“这些钱是你今天的产值?”
我马上和她大谈生意经““除了一千块钱的零钱,全都是。而且今天还没有过完呢。刚才这批人是休闲族,买铁板鱿鱼当零食吃的。接下来是晚饭族,买一片烤鱿鱼吃碗面条就算一顿晚饭。八点以后是夜生活族,这些人一手烤鱿鱼。一手拎着啤酒。在附近高谈阔论。这些人主要是大三、大四的,因为附近没有夜总会和酒吧,就在这里撒野了。最后是好学生‘夜猫子’出来吃宵夜,一直到凌晨两点左右才没人。”
“那你一天真的是要赚——”说到这里,老妈也知道不能嚷嚷了,赶紧看看周围,一付做贼心虚的模佯。小声地问我:“那你一天的产值真的有一万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