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一天前的凌晨,英国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一架波音747客机缓缓降落在机场跑道上,宽敞的出口处迎来一批刚下飞机的旅客。
人群中,有背着大包小包,对着手上地图指点规划,神情兴奋的年轻男女游客,也有穿着严肃提着公事包,不停看表神情焦急,一副急着去争分夺秒的商务中年人,也有故地重游,满脸感慨的花甲老人。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穿着形形色色的服装,表情不一的等到接受安全检查。
当中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斜挎着一只黑色背包的青年,安静的伫立在排队等候的队伍中。他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样子普通,但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正是那名叫宁天的男子。
只见他耳朵里塞着一只耳机,嘴里说道:“我到了,在哪汇合?”声音不大,在喧闹的机场出口,若是不仔细听得话,完全不会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好,半个小时后到。”作为一个秘密机构的特勤人员,宁天做事的方式十分干净利落,在得知地址之后,果断的挂掉了电话。而这个是手机也在他出机场前,被无情地丢弃到了下水道里。
伦敦市中心,宽阔的泰晤士河穿行于此,白日里川流不息的货船与夜间华灯璀璨的游轮在凌晨的浓雾中全然无影,只剩下漆黑如墨般的水面静静流淌,像一条黑色的巨蟒游弋,将伦敦昔日的萧瑟与喧嚣吞没于心河。
其上,著名的伦敦塔桥横跨,迄今为止,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长长的锁链像触手一般紧紧的固定在两岸河堤上。两座方正厚重,风格古朴的高塔如同巨人一般耸立着,远远望去又像两顶皇冠一般,雄奇壮伟,经历了百年风雨的洗礼。
据说,在七百多年以前,南端的门楼开始悬挂用沥青涂抹防止腐化的叛国者头颅,用来警示世人忠君爱国。这项举措一直延续长达三百五十五年,总共挂过三十多位大大小小被处以砍头之刑的各方要员。也因此,塔桥成为当时伦敦最臭名昭著的景点,没有之一。
而此时,一辆明黄色的出租车驶过两头高高耸立的伦敦塔桥,在河岸边著名的世界贸易中心门前一闪而过,消失在深夜茫茫的大雾中。
半小时后,一席黑色风衣的短发男子出现在当地著名的国王学院附近的一家五星级宾馆内,随后用特殊处理过得护照开了一间商务套房。在酒店人员的带领下,乘坐电梯到了十九层的1927房间。在男子进入房间后,服务生躬身告退。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之前进入房间的黑衣男子再次出现在走廊里,一脸平凡,漆黑的眸子望了一眼不远处走廊天花板上的监视探头,露出一个深有意味的笑容,正是在机场中赶来的宁天。
而在酒店一楼,某个房门外挂着‘机房要地,闲人免进’牌子的房间内,几个值班的保安正双眼无神的对着数十上百台监视器发呆,那一排十九层客房的监控中,半个人影也无。而另一边,监控着电梯画面的显示器里也是一动不动。
但此时,刚刚出门的宁天已经乘坐着这辆电梯到了二十五层的某个房间门口,而他经过的每一个监控范围内,都没有显现出他的身影。
房门打开,一个戴着无框金丝眼镜的男子出现在宁天面前。三十多色,穿着蔚蓝色的立领衬衫跟绯红色的鸡心针织衫,嘴角挂着淡淡地微笑,冲他说道:“比预计迟到了五分钟。”听他口音,正是电话里通知宁天地点的那人。
宁天笑了笑,对他似乎并不陌生,半开玩笑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大胡子的英国司机会带我从伦敦塔桥饶了一圈,不仅在路上听了一堆英式腔调的牢骚,还为此多付了五英镑给他。”原来,距离国王学院最近的路线是走让大名鼎鼎的法国人拿破仑遭遇失利的滑铁卢大桥,很显然大胡子司机是将宁天看做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带着他在寂静的伦敦大街上吹冷风。
“哈哈,你可真不走运。”宁天话音一落,从卫生间里面探出一长英俊非凡的脸,顶着一头鲜艳的红发,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我昨天晚上就到了,于是就抽空在泰晤士河上游览了一圈,运气不错,又碰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英国妞,那小蛮腰可真是弹性惊人。”
宁天无语地看着了一眼这家伙,心说:为什么要用又字,这货该不会是一路香艳过来的吧。不过也正常,任哪个姑娘看到一张韩国偶像的脸跟走秀模特般高挑的身材,再配上一张抹了蜜一样甜的嘴,十个有九个会心动吧,更别说这家伙口袋里还有大把大把花不完的钞票。
随即,他心中浮现出一连串有关两人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