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哭笑不得地样子,说道:
“你们……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们太看不起自己,还是太看不起刘应遇了。以刘应遇的精明,如果连自家军队败在谁的手里都不知道的话,那他这个兵备商洛道也就不用做了!”
“大帅的意思是,他们知道?”
“当然了!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些人啊!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刘应遇自认不是咱们凌家军的对手,或者说,自认即使能打赢咱们,最终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将再也没有力量去追剿王嘉胤。而皇帝老儿给他的命令可不是剿灭咱们凌家军,而是剿灭王嘉胤。所以,刘应遇两者相权取其重,就只能绕开咱们,去追王嘉胤了。”凌风笑着道。
“哈哈,好啊!这么说,是刘应遇那狗官怕了咱们了?”瘦猴一听高兴起来。
“是吗,大帅?”洪金宝也兴奋地站起来问道。
看到凌风点头,周围众人立刻大笑大叫起来。
“哈哈,连刘应遇这狗官都怕了咱们,我看以后还有哪个不开眼的赶来招惹咱们凌家军!”刘良佐兴奋地大喊着。
“哈哈,以后咱们早盛塬岂不是真正的太平了!”
“是啊!米脂葭州一带,我们凌家军最大啊!”
大家都是兴奋不已。
葛奚、光头罗惯和李龙等也都庆幸不已。幸亏葛寨主及时做出了最英明的决策,带领着黑云寨全体杆子归顺了凌家军。
凌风一样激动地难以自已,开口说道:
“将士们!从我们凌家军成军至今,周围的危机就没有断过……”
“……先是阎王寨的人马无缘无故来进攻,给我初创的凌家军带来很大的危机;紧接着就是葭州联军,虽然是乌合之众,但数量达到了五千人,一战下来,凌家军最精锐的天字营几乎全军覆灭,千总高一功战死;仇都没来得及报,就又出了事儿,赵武在碎金镇被抓,买粮食和药材的银两被抢;然后是王嘉胤的流匪大军;再然后是曹变蛟、刘应遇……”
“……凌家军一战接一战,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些战争,没有一件是凌家军主动招惹的,全是人家欺负上门……”
凌风说到这儿,大家都是握紧了拳头,一副郁愤难当的样子。
“……我们为了让早盛塬有个好的发展环境而一忍再忍,忍耐却没能换来哪怕一天的和平;现在,我们抛开了一切顾忌,痛快一战,将朝廷三千大军全歼,更是将名将“大小曹将军”中的小曹将军曹变蛟杀死。结果,刘应遇不但不来报复,反而为自己将来考虑,而故意忽视这件事情,绕开碎金镇……”
“……原先求知不得的和平环境,就这么到手了……”
“……所以,这就更加坚定了我们的信心,以后做事不能畏手畏脚,退缩忍让,不会让人说你大度,更不能换来别人的尊敬和自身的和平环境,而只会让人看不起……”
“……只有拥有强大的实力,只有让别人畏惧你,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在这乱世之中,没有人会同情弱者,只有人会尊敬强者!我们要成为让被人畏惧、让被人尊敬的强者!我们要显示出我们无可匹敌的力量……”
“……只有手中的剑,才能为脚下的犁赢得环境……”
“……用手中的剑,来保护脚下的犁!这将是我们凌家军以后永远不变的基本策略……”
凌风一番慷慨激昂地演讲,将大厅中一众人刺激地满面通红。
“对!用手中的剑,来保护脚下的犁!”
“只有拥有强大的实力,只有让别人畏惧你,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我们要做强者!我们要让别人畏惧!”
“大帅带领我们成为人人畏惧、人人谈而色变的强者吧!”
满屋子人狼嚎一般地嘶吼着。听得外面站岗的战士们都是热血澎湃。
一场会议结束,人们还是意犹未尽。
本来,按照洪金宝等人的原意,是要好好放松放松,大贺三军的。现在的凌家军,有酒有肉,可不复原先的穷困了。
打破碎金镇之后洗劫富豪,以及米脂县士绅们犒军所带的物资,都是着大量的酒肉。这些酒肉足够凌家军狂欢一场。
不过,大帅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虽然刘应遇明确传到了善意,表示要绕道米脂县。但是,对于这些朝廷大员、所谓的正人君子的话,凌风可不敢完全相信。
如果因为这句话,就彻底放松的话,那可就是相当于把自家性命交在别人的手中了。精明谨慎如凌风自然不会干这种傻事。
庆功宴,被推迟到几天之后;地点,也不能是碎金镇,而应该是更加安全的早盛塬。
然后,凌家军精锐云集,碎金镇防守工作的安排一点都没有松懈。民壮和战士们加固城墙、运送滚木雷石的工作依然紧张而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