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地底通道

末日战争前期，面对地狱恶魔的大举来袭，卡利姆多的土著们从物资到心理，都可以用惶惶然不知所措来形容。在安达利尔用一个月时间攻陷古达尔山以北的大批城市后，人类竟然单纯的以为，只要守住古达尔山，混沌军团就会止步于古达尔山下。

可惜，狡猾的魔神用火和血给人类上了一课。一夜之间，一个连绵数千公里，横贯整个古达尔山脉的地下通道横空出现。接着，二十万混沌军团精锐出现在人类背后，将古达尔四十万人类守军包围。

末日战争结束后，通过地底通道穿越古达尔山，不仅比地面上快捷，也更安全。地底通道最初掌握在人类手中。人类的冒险者源源不断的通过地底通道杀入黑暗森林、黑色荒原和泰摩高地，甚至一度在安达利尔立足未稳的时候攻入盲眼修道院的外围。

只是随着地狱力量的逐渐复苏，人类节节败退，最后退回古达尔山以南。罗曼历七世纪末，安达利尔派出爱将冰冷乌鸦镇守地底通道，能安全抵达黑暗森林的人类冒险者就更少了。在加上公会传奇高手的撤离，地底通道里的魔物数量就可以想像了。

先前亚瑟虽然说得恐怖，但没有把握就鲁莽从事并不是亚瑟的风格。能量补充完毕的突袭巨鹰被亚瑟当作斥候派了出去，而伊莎贝拉的幽蓝巨人则做为后卫，吊在大部队三百米之外。在地底通道这种视线范围不到百米的环境里，如果冰冷乌鸦能准确命中三百米外，亚瑟也就认了。

亚瑟的谨慎救了伙伴们的性命。他的老师恐怕也不知道地底通道中的魔物已经像蚂蚁一般泛滥了。铁血玫瑰进入地底通道不到一公里，突袭巨鹰就发现了一个数量超过五百的沉沦魔部落。这其中还包括一只特别快速的首领级沉沦魔“阴影之网”。

在突袭巨鹰点杀掉五十余只沉沦魔巫师后，众人如秋风扫落叶般，杀得沉沦魔这种一阶的小家伙七零八落。

在这个杀戮的过程中，一道金色的光柱穿越层层黑暗，将亚瑟笼罩。这道光柱明亮耀眼，透着圣阶的气息，并且其中闪烁着一个四翼、蛇状、金色的生物虚影。

众人都想当然的以为亚瑟大概是使用了某种上古时代的炼金道具。亚瑟并没有否认。毕竟，这一切说起来太过诡异。众人不一定能接受。

在晶岚大陆，冒险者杀戮魔物能获得灵魂能量并储存在身体内，并在需要时献祭以取悦神明换取强力装备。

亚瑟杀死魔物同样能获取灵魂能量，只不过灵魂能量会直接改造他的**、强化他的灵魂以及转化成法力。而改造程度达到一个标准后，金色光柱就会从天而降，告诉亚瑟，他升级了。

用前世的游戏术语来说，晶岚大陆冒险者们梦寐以求的灵魂能量就是他升级所需的经验……经验够了就升级，也就是晶岚土著口中的进阶。

对自己身体的情况，亚瑟也很迷茫。按照老师教导他的，两个世界的法则是不可能共存的。要么一种法则消灭另一种法则，要么就是两种法则一起完蛋。地狱法则和旧的卡利姆多法则能彼此妥协，产生全新的晶岚法则，那是因为这两个世界的法则是同源而生的一体两面，就像是光明与黑暗。

但是在亚瑟身上，来自地球的法则和晶岚法则却互相融合，塑造出他这么个怪胎。

对于这一切，迪卡·凯恩的解释说这是伟大的普罗米修斯的功劳。也正是因为普罗米修斯的指引，迪卡才能找到亚瑟并且收他做学生。

对迪卡·凯恩说法，亚瑟只是表面点头，但心里却有着一个巨大的疑问。如果普罗米修斯的力量能凌驾于晶岚法则，那么他同样也能凌驾地狱法则。这样一来，普罗米修斯挥挥手地狱就灰飞烟灭了，人类干嘛还要这么辛苦？

但是亚瑟绝不敢说出来。迪卡·凯恩可是普罗米修斯最狂热的信徒。怀疑普罗米修斯……他可是会立刻翻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