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闵王府,闫素素是步行者回家的,走在路上许久,凉风凌烈的吹拂在脸颊上,却依然不能吹散她脸上烧红的云霞。
走了许久,才终于回了丞相府,一回凌云院,就见着俞氏在陪王氏说话,看着两人谈笑风生,相处甚欢,闫素素倍感欣慰。
“二娘,你回来了?”
俞氏看到闫素素,笑着迎了过来,热络的拉住了闫素素的手:“听你哥说你出去了,我下午回来后,怕又和你对不上了时间,就特地过来在这等你,顺道和你娘聊几句。”
闫素素轻笑一声,随着俞氏走回了桌边落座,柔声道:“昨夜去了趟大娘那,回来后爹爹又有事和我商量,一来二去弄的太晚了,才没有过去二娘处,望二娘原谅。”
俞氏并未介怀昨晚的事情,而是一脸媚笑的看着闫素素:“哪里的话,二娘哪里会怪罪你,素素,二娘昨夜叫你过去,无非是有件事,要当面谢谢你。”
闫素素明白,这件事,怕是二娘的兄弟升官的事情,当日随太后去西陵,她向皇上,替二娘的兄弟求了一个京官职务,虽然不知道那人现在被安排了什么具体职务,但是从二娘对她娘以及对她的态度来看,估计这官儿,让她们俞家脸上很有光。
“二娘有何事要谢我?呵呵!”闫素素只当不知道,有些事情,你道破了,就又邀功的意味。
俞氏放下了茶杯,亲昵的拉起了闫素素的手:“我大弟这次能从南平调任京城,二娘知道,这里头都是你的功劳,二娘这总想着给你道谢呢,不过是一直找不见好时机,今儿个,二娘可是给你带了个礼物过来,算是谢礼,你务必收下。”
说完,俞氏字荷包里掏出了一个玉镯子,送到闫素素手里:“这只花开富贵,是我弟弟在南平当官的这些年,有个乡绅送的,听说是价值连城,难得一见的宝贝,我大弟让我把它转送给你,借花献佛,权当感谢你的帮衬了。”
这些身外之物,闫素素并不眼馋,虽然眼前的这只花开富贵玉镯确实是好东西,虽然没有俞氏说的价值连城那么夸张,但是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不过她并不贪图,浅笑一声,推却道:“二娘,礼太贵重,素素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尽管收下。”俞氏十分客气的把玉镯塞到了闫素素手里,不等她换回来,就起了身,“我那头还有些事,要回去了,素素,收着吧,这都是我大弟的一片感恩之心。”
王氏见俞氏这般执着,悄悄的拉了一把闫素素的衣袂,闫素素明白,俞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收下,就显得自己不给她们俞家面子了。
一只镯子而已,算了,等哪日也回个礼过去,图个心安。
俞氏告辞后,闫素素就把玉镯递到了王氏手里:“娘,你收着吧,改日我们也挑拣个礼物,给二娘送去。”
王氏赞同的颔首,把桌子收到了袖袋里,看了眼闫素素,慈爱的问道:“下午去哪里了?”
闫素素柔柔展笑,把王氏有些凌乱的鬓发顺到耳后:“本是想给娘抓些安胎药的,后来跑遍了城里大小的医馆,都关着门过新年呢,所以后来去了躺闵王府,想着反正出来了,就顺道去问问闵王爷婚礼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筹备捯饬的地方,然后就回家了。”
虽然对王氏撒了谎,但是闫素素知道,自己的谎言都是善意的。
今天下午出去,替王氏抓安胎的药,不过是幌子而已,实则,她是想去配一些堕胎中药,她知道,李氏醒来后,必定会需要这些。
想到李氏,闫素素脸色又有些凝重起来。
王氏闻言见状,以为她去闵王爷府,和闵王爷吵架了,不由的担心道:“和王爷没什么吧?婚期将近,可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才是。”
闫素素轻笑着摇摇头,安慰她:“放心吧,娘,一切安好,我过去的时候,王爷还邀我一同看了马头琴表演呢。”
“马头琴?”王氏的脸上,现了几分惊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