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元闵瑞派车把闫素素送回燕王府的,一回去,从明月处得知的消息,更让闫素素心口微微绞痛起来。
“王……王妃,王爷说,王爷说……说让您今天晚上睡东厢房去。”明月诺诺道,闫素素冷笑一声,果然,是得到了的,就不必珍惜了是吗?
原本以为元闵翔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今天中午在众人面前对自己的关爱,无非是装装样子给别人看,他还真会演戏,若当不再珍惜了,又何必出演那样肉麻的戏份。
闫素素冷眼看着紫翔院,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嘲讽的笑容。
“明月,带路!”
“啊?”明月懵了一下。
“东厢房,带路。”她语气淡漠,听不出什么感情。
明月忙颤颤的应:“是,是,奴婢这就领您去。”
东厢房,原是用作客房,装潢的也算气派,屋子不知道是不是做好了迎接她的准备,尽然连暖炉都已经燃了起来,闫素素只觉得心口微微的泛着疼,面上却是淡漠冷然,不流露出半点痛楚之色。
只因为,即便他不再疼她宠她珍爱她,她也不可能像个怨妇一样自怨自艾,柔弱哀愁。
毕竟,她本来就不是为他而活,她的存在,只为了他自己,若是他当真已经不将她放在心里,她也会让他成为生命中的过客,抹杀了干净。
明月给她铺的床单,铺好后,贴心的问了一句:“王妃可曾用膳?要不要奴婢给您去取些饭菜来。”
“恩,是有些饿!”她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冷待,而心灰意冷,食不下咽。
明月又是一愣,没想到这个时候了,闫素素还能如此淡定,甚至吃得下饭。
不过接下来,她便很快应下,开门去厨房取饭。
明月出去后,闫素素起身开了衣橱的门,看着身上的罗裙,她只觉得讽刺,早上时候低姿态的哄着她换衣服,中午时候还宠溺的给她夹菜,把她的菜碟子堆成小山,到了晚上,两人之间尽然落到了如此境地,说难听一点,闫素素觉得自己现在的待遇,就是被打入了冷宫。
只不过这个冷宫奢华了一点,这冷宫里还有丫鬟伺候着。
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从雕花的衣橱里取了一件素色的衣裙换上,又走到妆镜前,散了发髻,去了首饰,让一头秀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正要取梳子梳理下头发,门口,忽然传来了有条不紊的敲门声。
以为是明月回来了,闫素素随口应了声:“进来吧!”
门被推开,入内的却不是明月,而是个一袭白衣翩翩,长发随风飞舞,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欣长男子。
“你怎么来了。”居然是蝶谷仙。
“怎么,我不能来?”对方轻勾了嘴角,温暖如春的一个笑容。
闫素素也轻笑了起来,心情因为蝶谷仙的出现,陡然转好:“我以为你以后都不会来了。”
蝶谷仙眼神一亮,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问道:“怎么的,莫说你想念我的紧!”
闫素素扑哧笑出了声,对着圆桌边的椅子一指:“坐——倒是有些挂念你,我在这个世界,也难得有几个朋友,你是最好的一个,蓝颜知己。”
蝶谷仙的眼神里,是难以言状的深邃,最后目光定格在了闫素素的脸上,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凝固:“我对你来说,是不是永远只可能是朋友?”
“恩?”闫素素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蝶谷仙收敛了眼底的凝重,嘴角的笑容又重新绽放:“呵呵,我是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会成为敌人?”
“不可能!”就算蝶谷仙和元闵翔成为了敌人,闫素素也不会和蝶谷仙对立,因为她和元闵翔,虽然成亲了,但是从生命体来看,是两个独立的分支。
蝶谷仙轻笑起来:“凡是不能如此笃定,搞不好哪一天,我伤害了你的亲人,你不就把我当了敌人。”
闫素素只当他是开玩笑:“你不会!”
“这么信任我?你母亲和你大姐的病,可都是我在照料着,我要害她们,轻而易举哦!”
闫素素笃定的笑:“你不会。”
“哈哈,你是不是对我太过信任了?”蝶谷仙爽笑了一声,心情因为闫素素的几句话,而异常的好。
“不是信任你,是信任我自己的眼光。”闫素素倒是自信,不过说及大姐,她不由关切的问了句,“我大姐她,怎么样了?”
“依然是老样子,身子无大恙,可这心理似乎出了些许问题,除了我之外,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蝶谷仙说着,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闫素素沉沉叹息一口:“真的不可能娶她,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她最信任最想亲近的人了。”
蝶谷仙顿色,抱歉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心有所属。”
“她说她不介意为小,这样也不行?”
“不行,我对你大姐,只有怜,没有爱,娶了她,也未必会碰她,再者我不愿意委屈我爱的女人,和别人同享我的心,我的身。”
蝶谷仙的这番话,让闫素素一瞬间想到了元闵翔的许诺,一个是被自己逼出来做的拖鞋,一个是自发自的许一个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一刻,闫素素似乎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是真的有理,若非是元闵翔出自真心的承诺,怎么可能让双方都愉悦呢?
许元闵翔婚前对她的好,对她的许诺对她的温柔对她的无微不至,无非是一个目的:娶到她。满足他男人的征服欲。
“那个女人,倒真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