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房看了闫玲玲一下后,闫素素和元闵翔也离开了。
“我爹和你说了什么?”路上,闫素素问道。
元闵翔回道:“叫我动用人脉,帮忙寻你二姐。”
说道这个闫妮妮,闫素素心里总有种不祥的感觉:“王爷,我二姐,会不会出什么事?”
元闵翔沉思片刻,道:“说不准。”
原来,不止她有这种不祥的感觉,连元闵翔都感觉到了。
“二姐的个性,算嚣张乖戾,但是骨子里却并不胆大,而且从小到大,都没有在外头独立生活过,爹当时让我们不许去追她,无非也是看准了她用不了三日,就会自己回来。
而且即便二姐这次有骨气铮铮,坚决不回家,她对大娘和大姐又是极孝顺的,怎么可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回家看大娘大姐一眼?
只有两个可能,她走的极远了,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还有,就是……”
“遭遇不测了!”知道接下来的这几个字对闫素素来说,可能有些困难,是以元闵翔主动替她接了口。
是啊,闫素素就是想说,二姐不会遭遇不测了吧!
虽然对这个二姐没什么好感,但是李氏一房落到这个境地,闫素素也不想落井下石的诅咒闫妮妮死在外头,况闫玲玲现在这般模样,若是闫妮妮能够回来照顾她,那是最好不过。
“既然我爹托了你,我也拜托你,务必帮我们找到二姐。”
元闵翔温柔的抚上了闫素素的脸,柔声道:“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客套话吗?只要你开口,我能做到,我都会为你做。”
这句话对闫素素来说,很受用,男人总爱花言巧语的对女人道:只要你喜欢,天上的星星我都会给你摘下来。
这样的许诺,虽然浪漫,虽然让人感动,却如同镜花水月,只是虚幻的。
这比不上元闵翔这句:只要你开口,我能做到,我都会为你做。
这是实实在在的感动,是一种尽力而为的感动,平凡又温暖的感动。
闫素素心头一暖,忽然停下了脚步,走到了元闵翔面前。
就在元闵翔不解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却见她踮起了脚尖,一个吻,轻轻的,主动的,送了上去,对着元闵翔的侧脸,浅浅一啄。
幸福感,排山倒海来袭,元闵翔从来不知道被人亲吻,可以这般让人心动,就在闫素素要推开身子的时候,他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低下头,摄住了她的红唇,撬开她的贝齿,与她忘我的纠缠在一起。
转眼月底,天气转暖,闫素素终日无事,便会去陪闫玲玲说话谈心。
果然换了环境也就换了心情,搬到闵王府半月来,在大家的悉心料理下,闫玲玲一日日的在好转,虽然性子不及从前,依然阴郁,但是好歹不再眼神空洞,不言不语,如同个木偶人一般。
她会开口说话,虽然说的不多。
她也会笑,虽然只是难得一见。
她会正常进食,虽然吃的很少。
但是好歹,在一天天渐有起色。
这些转变,都是好的,只有一件,让闫素素头疼。
那就是闫玲玲对人的依赖性,越来越强,比如对蝶谷仙。
比如出去逛街买衣服,若是蝶谷仙说好看,她就会同一套买许多件,然后翻来覆去的穿一模一样的衣服,外人看来,还以为她几天都没有沐浴换衣。
这明显就是病了,一种精神疾病。
闫素素正在用自己学过的蹩脚的催眠术,每天给闫玲玲做治疗。
只是效果不见好,闫玲玲依然每天如怨妇一样,大把时间都倚靠在门框上,等候蝶谷仙的到来。而且每天,依然是穿着同一套衣服。
闫素素最后没法了,只能买了一堆各色的衣服,托蝶谷仙送给闫玲玲。
此举倒是奏效,闫玲玲只道这些衣服是蝶谷仙为她挑选的,每天都要躺在衣服堆里才能睡着,早上起来的衣服,也必须从这堆衣服里挑选。
除却这些极端的行为,闫玲玲一切如常。
这日下午,下了这一月来第一场鱼,午饭过来,闫玲玲差人来请闫素素,闫素素打了伞去看闫玲玲,进屋,闫玲玲正在泡茶,见她进来,对她浅浅一笑:“来了,我跑了茶,来喝茶。”
闫素素也是微微一笑,上前落了座。
“大姐今日要去花园赏花吗?雨中漫步,别有一番滋味。”
闫玲玲摇摇头:“身子骨不如从前了,怕着了凉,又要麻烦蝶谷仙。”
这场大病,却是让闫玲玲元气大伤,虽然闫素素一直在给她开温补的药,但是中药见效慢,短时间内,闫玲玲的身子不可能恢复如常。
既闫玲玲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了,闫素素倒爷是欣慰:“那我改日命人移植些杏花过来,这个时节,雨中杏花,最是美丽。”
闫玲玲点点头,将一盏茶推到了闫素素面前:“喝茶,这是蝶谷仙前些日送来的,说是好茶。”
闫素素凑近鼻间闻了一番,香气醇厚,浓郁扑鼻,茶色清冽,果然是好茶。
“果然是好茶!”
“呵呵!”闫玲玲笑着端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一直住在你家也不好意思,前几天我问了他,什么时候接我回家,他说得过几天。”
闫素素以为闫玲玲想回丞相府了,便笑道:“大姐若是想在这住,也没关系,爹那边,估摸着也不会说什么,若是大姐想家了,我就让王爷送你回去,你在家住的不舒服,再让爹将你送来。”
“爹?你说丞相府吗?呵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都已经是蝶家的人了,怎么还能回闫家。”
闫素素大惊,手里的茶杯差点跌落:“蝶,蝶家的人,大姐和蝶谷仙,已经,已经……”
闫素素当真是震惊了,素来宠辱不惊,云淡风轻的她,今朝难得的语无伦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