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抱歉,前一章的闫妮妮,都写成了闫玲玲,闫玲玲是老大,已经死了,闫妮妮是老二,沦为妓女了。好了,开始正文】
江南之行,季秋送进宫托付给了太后,闫素素给蝶谷仙留了字条,交托给了明月,让明月在蝶谷仙来的时候,代为转交,然后,她不带一人,只雇佣了一辆马车,亲自前往江南。
马不停蹄的三日路程后,春色开始浓烈起来,江南的气息,也变得约见明朗。
到达桃红镇的时候,天空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车夫将闫素素送到一处客栈,便收了银子回京。
闫素素要了一间中房,穿着平凡,行事低调,不施粉黛,倒也不招人眼球。
小二上来送饭菜的时候,她打听了一句:“小二哥,请问桃花楼怎么走?”
桃花楼,便是那个熟人相告的,看到闫妮妮的地方。
小二哥一愣,随即好似一位闫素素是要去桃花楼未妓,态度鄙夷了几分,散漫道:“这巷子走到劲头,左拐,两座房子后,就是了。”
闫素素淡笑谢之,而后关上了房门。
草草用罢晚膳,她自包袱里取出一套男装,铁灰色,上绣制着写意的青竹图案。
利索的换妥了男装,她复又盘了一个男式的发髻,而后出了房门,朝着小二指点的方向而去。
桃花楼,未及近,便闻得一阵庸俗的胭脂水粉香气和女人矫揉造作的招揽客人声音。
闫素素走近,仔细在门口的妓女里搜寻一番,并不见熟悉面孔。
有人看他驻足,生的面红齿白,不由的谄媚上前,来勾搭她的手臂:“公子,里头请,里头请。”
闫素素稍显厌恶的抽回自己的手,淡声道:“叫你们老鸨来见我!”
那姑娘被拂了面子,满心的不悦,见闫素素衣着打扮也并非富贵,不由的揶揄了一句:“呦,这脸孔还这么大,还要银姨亲自来见你,还是你号我们银姨那口?哈哈哈!”
众姑娘随着讥笑起来,闫素素眉心一紧,越发的不快:“去叫来便可。”
有人白她一眼,又是一声冷嘲:“有钱吗?我们银姨,可只见有钱的主儿。”
闫素素素手一探,从荷包里抽出一张银票,送到那人面前:“够吗?”
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儿,瞧见这大面额的银票,都是瞪大了眼睛,被是讥诮嘲讽的几个,忙是奉承了上来,巴巴儿的贴着她,一句一个公子您出手真大方,公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公子您可真是富贵人儿的夸着。
那身上的脂粉味儿,当真能将闫素素的鼻子给冲了烂,忙推开众人:“找老鸨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方才她还被当做穷书生不予理睬,如今这银票一亮相,顿然有人去叫了老鸨,老鸨许是已经将那银票收拢到了囊袋之中,是以一见着闫素素,迎面便是一股子的谄媚劲儿。
“公子,里头请里头请,方才姑娘们可有失礼了?若是有了,银姨我在这给公子陪个不是,公子您上楼做,上楼风光好,今儿个正好我们店的花魁桃花要登台表演,公子您好运道,若是公子看上了桃花,那……嘿嘿,银姨我就给你个便宜价,让桃花招了您做入幕之宾。”
银子自顾自的在那谄笑着,浑然不觉闫素素的脸色,一片深沉,目光也边往里头走边四处顾盼着,好似在寻找什么。
到了二楼雅间,闫素素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抽出了一打银票,对老鸨道:“所有姑娘都给我叫来,五个一轮,挨个进来,我要挑拣一个。”
一看到了那一大面值不菲的银票,银姨的眼珠子都要落了出来,忙卑躬屈膝的点头哈哈:“就去,就去,姑娘们,大主顾了,都准备着了。”
闫素素着实不习惯这里头的灯红酒绿,歌舞升平,那莺莺燕燕,燕瘦环肥,浓烟妆容和妖艳衣衫,闪动的她烟花缭乱,不去看一楼的酒肉声色,她只等着老鸨送姑娘们进来。
第一批,没有闫妮妮。
第二批,依旧不见。
第三批,还是没有。
到了第四批的时候,一楼一阵喧哗,闫素素本能的低头看了一番,一看,整个人都震慑了。
舞台上那个衣着菲薄,媚态如斯的女人,即便是妆容浓烈,衣衫不整,闫素素却是一眼认了出来,这人,便是她的二姐,闫妮妮。
如今的她,身着了一袭透明的白色薄纱镂空长裙,长群里头只着了一件桃红色的肚兜,肚兜上绣制着缤纷落桃的图案,而下半身,尽然只着了一条菲薄的亵裤,亵裤里黑色的一片浓密,清晰可见。
如此衣着,等同全裸。
闫素素捡她姿态妖娆,对着一楼的嫖客们娇笑一声,语态不如以前的尖酸跋扈,而是转了娇柔娇媚。
“各位爷,今儿个桃花,就给大家献上一曲歌舞,各位若是喜欢就捧个场,不喜欢的,可也不要砸了桃花的招牌哦!”
闫素素浑身的汗毛,因为这样的娇柔魅语而纷纷树立。心里头对闫妮妮,尽然泛起怜和疼,是生活所迫,所以她才由一个骄傲的相府小姐,沦为了下等的娼妓吗?
因为当年亲手虐打了闫凌峰,以为闫家的人必定知道了她的恶性,所以才宁可沦为如此境地,也不敢回家的吗?
是因为母姐全死,所以活的了无生趣,自甘堕落的吗?
无论如何,前仇往事,看在她吃了这许多年苦的份上,闫素素也都不想计较了。
第四批姑娘还站在那,看着闫素素一瞬不瞬的盯着台上的花魁桃花,人人脸上,都是吃味和酸意。
老鸨却是笑靥如花,对着身边的这五个姑娘道:“下去下去,看来这位爷已经心有所属了,吩咐下去,在桃花房内,备上美酒佳肴。爷,您看,可好?”